“哈哈哈!一群綿羊!”
豪格在陣前狂笑,酒氣混合著血腥氣噴湧而出。
“兒郎們!給本王踏平保州!城破之後,三日不封刀!殺——!”
根本不需要複雜的攻城器械。
在絕對的實力碾壓和守軍崩潰的意誌麵前,簡單的雲梯就夠了!
凶悍的滿洲步卒頂著稀疏的箭雨,嚎叫著將雲梯架上城頭,如同猿猴般敏捷地向上攀爬。
城頭的朝鮮守軍早已嚇破了膽,許多人扔下武器,抱頭鼠竄。
頃刻間,城破!
如同洪水決堤,滿洲騎兵順著被打開的城門和攀上城頭的缺口,狂暴地湧入城內!
保州,這座朝鮮北部重鎮,瞬間變成了更大的人間地獄!
街道上,抵抗的朝鮮士兵被成片砍倒,血水染紅了青石板路。潰散的士兵和驚恐的百姓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卻被後麵湧來的騎兵無情地撞倒、踐踏。
哭喊聲、慘叫聲響徹全城。
民居商鋪被瘋狂砸開、點燃。
滿洲士兵衝進去,見值錢的東西就搶,見反抗的男人就殺。絲綢、瓷器、金銀首飾被粗暴地塞進麻袋。來不及逃跑的婦女被拖拽出來,當街遭受淩辱。
官衙府庫成為重點洗劫目標。
糧倉被打開,糧食被哄搶或付之一炬。庫房裡的金銀銅錢、布匹絹帛被席卷一空。
朝鮮官員被拖出來,稍有不滿便被砍殺。
寺廟學堂亦不能幸免。
佛像被推倒砸碎,經卷被焚毀。學堂裡的夫子學生被驅趕出來,年輕的被擄走,年老的被殺死。
火光映照著保州城的每一個角落,濃煙遮蔽了天空。
昔日繁華的街市變成了修羅場,到處都是屍體、鮮血、斷壁殘垣和絕望的哭嚎。
豪格策馬在混亂的街道上緩緩前行,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臉上露出滿足而殘忍的笑容。
這種掌控生死、予取予奪的快感,讓他暫時忘卻了盛京的不快。
夜幕降臨,保州城依舊在燃燒,痛苦的呻吟和零星的哭喊在廢墟中回蕩。
大部分滿洲士兵沉浸在劫掠的快感和酒精的麻醉中,在搶來的豪宅裡摟著搶來的女人呼呼大睡。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被勝利衝昏頭腦。
幾名較為清醒的部將聚集在豪格臨時下榻的原保州府衙,憂心忡忡地再次進言。
“王爺!”
一名老成持重的甲喇額真跪倒在地,聲音帶著焦慮。
“保州已破,收獲頗豐!然此地深入朝鮮腹地,距平壤已不甚遠。明將李定國就在平壤!此人驍勇,不可不防啊!我軍連續作戰,人困馬乏,又攜帶著大量俘虜和輜重,行動遲緩。萬一明軍主力趕到,恐、恐有覆沒之危!還請王爺速速下令,趁著夜色,全軍撤回鴨綠江北岸,方為上策!”
“是啊王爺!多爾袞嚴令在前,不得擅啟邊釁!如今我們已連破兩城,擄掠甚多,足夠向盛京交代了!再滯留下去,風險太大!”
另一名將領也附和道。
正抱著酒壇豪飲的豪格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酒精和勝利帶來的愉悅感被這些“聒噪”的勸誡瞬間衝散,取而代之的是被冒犯的狂怒!
“閉嘴!”
豪格猛地將酒壇砸在地上,碎片和殘酒四濺!
“一群沒膽的鼠輩!李定國?區區一個明國小將,算什麼東西!本王在遼東殺得明軍屁滾尿流的時候,他還在吃奶呢!平壤到這裡幾百裡,他飛過來嗎?就算來了,本王正好拿他的人頭祭旗!”
他越說越怒,指著跪在地上的甲喇額真罵道:
“撤軍?撤軍?!本王還沒搶夠!還沒殺夠!保州這麼大,好東西還沒搜刮乾淨!女人還沒玩夠!誰敢再言撤軍,動搖軍心,本王就砍了他!”
那甲喇額真還欲再勸:
“王爺!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啪!”一聲清脆的鞭響!
豪格怒極,竟抽出腰間的馬鞭,狠狠抽在那甲喇額真的臉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滾!都給本王滾出去!再敢多言一句,定斬不饒!”
豪格如同暴怒的獅子,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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