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和薑淮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是看著他一步一步長大的,和親人沒有區彆。
“春桃,你說他這次會不會又是院案首?”
“這個奴婢不知,奴婢隻知道,二少爺已經是小二元了,估計院案首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雲婉點點頭,隨後在一旁的圓凳上坐下,“此次去青州主持院試的學政大人是誰?”
“是翰林院的編修張大人。”
“好,給我盯緊了,院試結果公布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小姐!”
.....……
此刻蘇平坐在書房裡看書,坐立不安,再過幾天,院試結果就出來了。
他已經知道薑淮連中兩元,如果薑淮拿了小三元,那父親眼裡更沒自己了。
也怪自己太不爭氣了,回來已經有幾個月了。
他深切的感覺到他這個繼子,弟弟。
胡氏和弟弟蘇晁從骨子裡看不起他。
不說他是鄉下來的,無論是能力,教養,都與侯府養大的他們有天壤之彆。
他之前就鬨過好多次笑話。
比如有一次宴會,吃東西的時候,他不自覺的用袖口擦嘴,被一旁其他世家子弟的隨從遞帕子提醒,“要用手帕輕拭唇角,而不是袖子。”弄的現場的他尷尬不已。
還有一次,他把一個夜壺當做香爐抱在懷裡,直讓府裡的下人丫鬟忍俊不禁。
怪隻怪那香爐形狀外表實在太過精致美麗,讓他誤會了。
這事兒著實讓府裡所有的下人丫鬟笑話了他好一陣。
想到這裡,蘇平就滿肚子氣。
但是有氣又怎麼樣?
自己不爭氣,就彆怪彆人看不起。
................
薑淮這幾日又寫了好些章話本,打算院試結果出來後,回鄉帶回去給墨海書齋郭掌櫃。
沒想到這天,有一個人來敲他房間的門。
薑淮打開門一看,是杭永望。
杭永望一見薑淮,當即上前笑道,“薑兄,在溫書呢?”
薑淮見杭永望進來,當即拿一張白紙將寫好的話本一蓋,“沒呢,杭兄找我何事?”
“是這樣的,上次你幫了我,又沒收我的錢,我心裡著實過意不去,想請你吃頓飯。”
見薑淮有些猶豫,並不打算去的樣子,他又趕緊加上一句道,“薑兄,就在隔壁,不遠,就那雲丘樓。”
薑淮想著沒寫完的話本,想繼續寫,畢竟這會兒寫的正順暢呢。
但見杭永望一直看著他,好像他不去不罷休的樣子,他隻好放下手中的筆。
“那好,走吧。”
“行,把程兄一起叫過來吧,多個人也熱鬨點。”
“行。”
之後兩人去了隔壁,叫程岩。
等他們推開門一看,就見程岩在收拾東西。
“怎麼了?程兄,結果不看了?今日就走?”
“不是,我自知考不上了,想明早看完結果,直接回鄉。”
“怎麼?這麼沒信心?”
程岩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我自己什麼實力我知道,就不繼續在這兒了。”
“那剛好,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就當給你餞行了。”杭永望道。
杭永望和程岩並無往來,這樣說,也不過是看在薑淮的麵子上。
“行吧!”
之後三人去了隔壁的雲丘酒樓。
到了那裡,幾人點了幾個小菜吃著,吃的同時,不時喝點酒,還聊了聊前些時院試的考題,聊考試時自己的心理活動。
“考試的時候,那個熱啊,我卷子都快被汗濕了……”
“還有……你們不知道啊,我旁邊那個考生,嘖嘖,一會兒敲牆,一會兒踢木板,擾的人做不了題……幸好號軍來了……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