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甚者,還沒考,精神壓力過大,天天念書都能把人逼瘋。
吃過飯,幾人就回了齋舍休息。
薑淮當即拿出一本書在讀,一旁的周良平見了,當即道,“薑兄現在在看什麼書?”
薑淮將書的封麵朝他揮了揮。
周良平看了封麵,一字一頓道,“《大黔律疏議》,薑兄都看到律令這裡了?”
“也不是,提前預習一下,熟悉下,心裡有個底。”
之後周良平也坐下來,拿了一本書來讀。
杭永望翹著腳坐在床上,看見他們倆都在看書,不由得有些百無聊賴。
“哎,你們都看書,我做什麼呢?”
“一起看書吧。”
“看書真無聊,你們看吧,我出去走走,對了,你們就不好奇還有一個舍友是誰嗎?”
薑淮正閉眼在背誦律令,眼也不睜,“不好奇。”
周良平正在練字,隻左手朝他擺了擺,示意他安靜。
見他們倆都沒搭話,杭永望自覺無趣。
甩了甩扇子,隨後走了出去。
他來到後院的湖邊,欣賞了下風景。
隨後看向遠處,那裡有幾個學子看著湖邊風光,好像正在吟詩作對。
杭永望聽了幾嘴。
不屑的搖搖頭,“那些個學子,不看書,在這兒作什麼酸詩,有詩,留著課堂考試作不好嗎?這會兒顯擺什麼?”
杭永望搖搖頭,打算離開。
就聽那邊突然傳來幾聲爭吵。
“這位置是我先來的!”
“你來的又如何?我先放的行李,誰叫你手腳慢!”
杭永望再一聽,原來是幾個學子搶床位,搶的要打起來了。
他又看了看,他們爭的麵紅耳赤的。
想了想他們的號房,還好,進去的時候,大家沒爭執太多,走到哪個床位就是哪個床位。
既然有好戲看,他為什麼不看看。
之後他站在一根柱子後,看後麵會怎麼樣?
沒想到看著看著,就見兩撥學子似乎要打起來。
“我滴個乖乖,這怎麼行?學院裡怎麼能打架呢?”
他想了想,得趕緊將這事兒告訴教諭,讓他過來製止,不然真打起來,出事就不好了。
之後杭永望打算趕緊跑去學辦那裡通知教諭。
不過那邊似乎有個人發現了他。
其中有一瘦點的學子道,“你們看,那有個人。”
那人指了指這邊杭永望的方向。
“他不會是以為我們要打架,去告訴教諭吧?”
“那不行,被教諭知道了,記錄在冊,咱們就慘了。”
“快去把他抓回來!”
杭永望見有人追他,拚命的跑。
之後有個學子一把將他肩膀拉住。
杭永望被拉著一個趔趄。
“乾什麼?你不會是要去告訴教諭吧?”
“沒,我.....我……鍛煉……鍛煉身體呢,跑一下。”說完他訕笑著原地假模假樣跑了幾下。
“切,你真以為我們會信?對了,你不會真以為我們會打架吧?”
“那你們在乾什麼?”
“鬥詩換床位。”
“鬥詩換床位?”杭永望嘴角抽了抽,換個床位也要鬥詩?
得!就他一廢物唄。
不過也是,他最後一名,自然屈居在這裡所有的新晉學子之下。
隨便挑一個,都是比他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