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射箭課,教諭們反複囑咐,不能對著人射,這次應該是刻意的。
那人還特意挑在學子們練箭的時候,想將這件事弄成學子射箭練習場的突發意外。
之後等薑淮畫完。
王教諭拿著那張隻有上半部分臉的畫像,很是驚詫。
驚詫的是,薑淮用他那炭筆畫出來的畫和他們大黔的畫作風格完全不同。
更是細致入微,連眼角皮膚的褶皺都清清楚楚,活像一個真人。
眾人感歎了一陣此畫的風格新穎特彆,話題又回到凶手身上。
王教諭想了想,他並不記得府學有這樣的學子。
主要是隻有上半張臉,下半張臉看不到。
“你們確定那人穿著學子服?”
薑淮和周良平兩人都點點頭。
之後眾人又都去看杭永望。
“大夫,他情況如何?”薑淮問。
“無大礙,沒傷到根筋,箭已經拔出來,再包上紗布,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王教諭點點頭。
“幸好傷到的是左臂,並不影響日常。隻是,是誰要這樣害杭永望?”
杭永望性格隨性,灑脫,也並未在府學得罪過什麼人。
薑淮想不明白,難道是杭家的仇人?
既然如此,那人怎麼來的府學?府學管理森嚴。
他怎麼進來的?如果真是府學的學子,又是誰?
之後王教諭也一間一間齋舍的查,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之後薑淮根據周良平的記憶,又加深了描畫。
隻是那人蒙著麵紗,下半張臉看不真切。
眾人看了看薑淮畫像上的這張臉,紛紛說沒見過。
這時,有一個學子道,“我怎麼覺得有點像荒字號,三號房的那個學子呢?有沒有人記得?”
“你確定嗎?”
“他住我隔壁,我感覺有點像,因為沒有下半張臉,我不確定。”
之後王教諭看了看,是有點相似,不過他也不能斷定。
“找他舍友問問不就行了。”
“不巧的是,他舍友剛好都回老家了。”
之後王教諭本來想直接找來那個荒字三號房的學子詢問。
又怕打草驚蛇,於是沒有問。
這個學子家境貧寒,勤奮努力,為人也低調謹慎。
此次也中了鄉試名額,沒有必要去傷害杭永望。
王教諭斷定應該不是那人。
王教諭又想了想當時杭永望被射到的場景,突然想到杭永望旁邊的薑淮。
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之後王教諭將薑淮直接叫過來。
“薑淮,你近日可發現學習什麼異常?或者你和誰結了仇?”
薑淮一怔,猜到了王教諭話裡的話。
“王教諭的意思是那個人是為了射我?”
王教諭點點頭,畢竟他們府學之前也發生過這種事,每次到鄉試考試之前就會有學生受傷。
腿瘸,或者手受傷,或者拉肚子腹瀉等等。
儘管他們已經小心又小心防了再防,對每個學子都再三叮囑,但是也難保他們不出事。
薑淮上次是歲考第一,又是小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