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廢了?咱們挖了這麼多天!”一旁村裡的幾個壯漢也不滿了。
“不是說,很快就能找到水源嘛?那咱們這些天算是白挖了?”
一旁一個老者嚷道,“吵吵什麼?挖井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薑淮也知道現在大家情緒不好。
但更需要安慰的是孫鐵柱。
薑淮看到孫鐵柱眼中的落寞,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孫師傅不必自責,找水本就艱難。我們換個地方再試。”
孫鐵柱點點頭。
回程路上,一個村民小聲嘀咕:“都說孫鐵柱是神眼,看來也不過如此...”
“住口!”那老者厲聲喝止,“孫師傅的本事豈是你能評判的?若非他指點,我們連這點泥水都找不到!”
孫鐵柱走在前麵,似乎沒有聽到這番對話。
當晚,薑淮在油燈下研究水脈圖至深夜。忽然,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孫師傅?”薑淮開門,看到孫鐵柱站在月光下,手中拿著一卷發黃的皮紙。
“大人,這是我家祖傳的北地水脈圖。”孫鐵柱的聲音有些低沉,“本想留著傳給徒弟的...但眼下百姓疾苦,不敢藏私。”
薑淮鄭重接過,在燈下展開。這張地圖比他的詳細百倍,上麵標注了數十條隱秘的水脈走向,甚至還有季節性的變化規律。
“這...這太珍貴了!”薑淮激動道。
孫鐵柱歎了口氣:“可惜近些年地氣變動,有些水脈已經改道。不過...”他指著圖上一處標記,“鬼見愁峽穀,之前在那裡找到過一條暗河。隻是...”
“隻是什麼?”
“那地方險惡,常有流寇出沒,已經多年無人敢去了。”
薑淮沉思片刻,堅定道:“為解百姓之渴,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明日我們就去鬼見愁!孫師傅可否引路!”
孫鐵柱抬頭看著薑淮,像當年意氣風發的自己。
“大人不懼,我又何懼之有?”孫鐵柱笑了,露出殘缺不全的牙齒。
第二天清晨,一支精乾的小隊向鬼見愁峽穀進發。薑淮騎著馬走在最前,孫鐵柱坐在驢背上,不時對照祖傳水脈圖調整方向。
這裡找水確實艱難,如果沒有孫鐵柱,他們可毫無辦法。
此刻,在峽穀入口處,風突然變得凜冽,發出嗚嗚的怪響。
大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大人!這裡不會有鬼吧?”有兩個衙役聽了抖著身子道。
那嗚嗚的風確實像冤魂索命。
“你們怕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梁遠對他們喝道。
“梁大人!你是不怕,咱們……”
他們衙役之前可是跟著前通判,乾了……應該說是被迫乾了不少……迫害百姓的事,不過他們也隻是聽命於上官而已。
眾人閒話了一陣,薑淮喝道,“怕什麼?咱們這麼多人!走!”
之後一行人繼續行著。
此刻兩側峭壁高聳,遮天蔽日,即使在正午時分也顯得陰森可怖。
“大人,小心腳下。”孫鐵柱提醒道,“這裡的地麵看似結實,實則多有暗洞。”
話音剛落,薑淮的馬前蹄突然踏空,幸虧他反應迅速,及時勒馬後退。眾人上前查看,發現地麵上有一個碗口大的小洞,深不見底。
孫鐵柱眼睛一亮,趴在地上將耳朵貼近那個小洞。片刻後,他抬起頭,臉上皺紋舒展開來:“聽見了嗎?地下有水聲!”
薑淮也俯身傾聽,果然聽到細微的汩汩聲,像是遠處傳來的溪流。
“快!在這附近找找,看有沒有更大的洞口!”孫鐵柱激動指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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