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接下來就是給北地百姓推廣土豆種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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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邊關後。
這天,市集剛剛開張,商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卻總繞不開同一個話題。
“聽說了嗎?那胡人王子被薑大人打得屁滾尿流,現在關在京城天牢裡呢!”賣羊肉的胡屠戶揮舞著砍刀,案板震得咚咚響。
綢緞莊的周掌櫃撚著胡須:“可不是!我侄子在府衙當差,說那胡人招供畫押時,手抖得像篩糠!”
最熱鬨的還屬菜市口。
幾個小販不知從哪兒弄來些土豆苗,綠油油地擺在攤位最顯眼處,不賣,隻當個彩頭。有小孩好奇想摸,立刻被大人拍開手:“彆亂動!這可是薑大人保下來的金疙瘩!”
城東的張老漢挎著個蓋藍布的竹籃,牽著小孫子往府衙方向走。孩子蹦蹦跳跳:“爺爺,咱們真能見到薑青天嗎?”
“噓!”張老漢緊張地四下張望,“可不能亂喊,要叫大人。”
薑淮回了府衙。
連日的奔波讓他清瘦了不少,但眼神更加銳利。
他打算學點武功招式,以後上了戰場可應付。
他剛到沒多久,梁遠匆匆走來:“大人,外麵來了好些百姓,說是要謝恩。”
薑淮擦了擦額角的汗:“謝什麼恩?”
“說是感謝大人保住土豆田,又抓了胡人奸細。”梁遠笑道,“領頭的是個老漢,帶著孫子,等了一個時辰了。”
薑淮略一沉吟:“請他們到花廳吧,我換身衣服就來。”
花廳裡,張老漢緊張地拉著孫子跪下。薑淮連忙扶起:“老丈不必多禮。”
“大人恩德啊!”張老漢聲音發顫,掀開籃子上蓋著的藍布,“這是小老兒按官府教的方法種的土豆,喏,有的已經開花了。“
說完,那張老漢拿出幾根枝條。
薑淮拿起幾根枝條看了看,這土豆花呈白色,是五瓣形,花瓣微微向外舒展,像一把小傘。
薑淮點點頭:“老丈種了幾畝?”
“就...就半畝。”張老漢不好意思地搓著手,“原先不信這洋玩意能活,偷偷分了半畝薄田試種。沒想到...”他突然從懷裡掏出本發黃的小冊子,“這是小老兒祖傳的改良沙地法子,以前咱們種麥都使這個,想獻給官府,讓更多鄉親能種上土豆。”
薑淮鄭重接過,翻開一看,裡麵密密麻麻記錄著各種土方子,字跡深淺不一,顯然是幾代人的心血。他心頭一熱,深施一禮:“老丈高義,本官代北地百姓謝過!”
張老漢慌得又要跪下,被薑淮攔住。一旁的小孫子突然仰著臉問:“大人,胡人還會來燒我們的田嗎?”
薑淮蹲下身,平視孩子的眼睛:“不會了。他們王子說了,以後要拿馬來換我們的土豆。”
孩子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以後要種好多好多土豆,換匹小馬駒!”
滿廳人都笑起來。薑淮摸摸孩子的頭:“有誌氣。等你種出土豆,本官親自幫你挑馬駒。”
送走張老漢祖孫,薑淮換了身便服,帶著梁遠悄悄出了府衙。
“大人,我們這是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