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一開始聽祁同偉提到程度,眼睛還亮了一下,以為能挖出點什麼。
但聽著聽著,發現還是老調重彈,就白了祁同偉一眼,心裡琢磨著:這就完了?就給我這麼個答案?
你小子太不地道了,就這麼點事就想打發我?祁同偉接著說道:“這事吧,畢竟程度以前也立過功。
我的意思是把他調到省廳來,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省得他再給趙瑞龍當幫手。”
“咱們的重心得繼續放在劉行健那兒。
如果有人暗中輸送好處,那數目肯定小不了。
油氣集團一年交易額都快上萬億了,還年年喊虧,這裡頭肯定有貓膩。
咱們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肯定能挖出點東西。”
“趙公子那人,我清楚,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當個代理人就不錯了,還想吞並國企,簡直是膽大包天。
咱把方向定準了,他就插翅也難飛。”
沙瑞金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像山水集團那美食城,頂多掙個幾十億,再加上代理人攪和在裡麵,查起來難上加難,關係錯綜複雜,根本理不清。
但油氣集團不一樣,那是國家的資產,資源配置這塊最容易出問題,這是明擺著的事。
再說祁同偉把程度調走了,不讓他挑大梁,趙瑞龍這就少了個左膀右臂。
這樣一來,咱們就有了個絕佳的抓捕機會,沙瑞金對這個結果滿意得很,連高育良那點小辮子都不放在眼裡了。
他瞅著祁同偉,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同偉,你能跟我說這麼多,我挺高興的。
那個位置還空著呢,我希望最後能由你來補上。”
祁同偉一聽這話,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省公安廳裡,一位身材魁梧的老者邁著穩重的步子走了進來。
他直奔祁同偉的辦公室,一看門口掛著“外出”的牌子,臉上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沙瑞金的話讓祁同偉出門時心裡還七上八下的。
缺個位置?這背後的意思可深了去了。
要是他能坐上那個位置,那妥妥的就是第三號人物,省公安廳長,手下有人,手裡有權。
副省長,還管著政法工作。
公檢法一把抓,副書記。
要是再……簡直不敢想。
不過,這種事也就想想罷了。
至少現在,他還夠不著。
真到了那一天,說明老沙已經徹底放手了。
可現在的老沙滿腦子都是集權,這種事想想都難。
這不過是老沙給他這隻磨人的小驢子扔的根胡蘿卜,看似近在咫尺,卻永遠也吃不到,除非天上掉餡餅,不然隻能等到老沙調走或者高育良退休才有戲。
儘管這樣,祁同偉還是被這個消息撩撥了一下,但很快又平複了心情。
就像小時候看到喜歡的女神,雖然後悔當時沒勇氣,但最終還是錯過了。
祁同偉心不在焉地回到辦公室,也沒注意到門口秘書的眼神。
推開門一看,有個人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翻卷宗呢。
那人一聽動靜,抬頭看了一眼祁同偉。
祁同偉一眼就認出了他,頓時來了精神。
立馬站得筆直,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陳部長好!”
坐在祁同偉辦公室裡那把椅子上的,可是警界裡響當當的大人物——公安部日常管事的副部長,級彆是正部長級的。
公安部副部長裡頭還分正副呢,排名有先有後,畢竟公安這行當太關鍵了。
而這位大佬,常年穩坐頭把交椅,是個很有分量的人物,平時很少踏出京城半步。
這次他突然出現在祁同偉的辦公室,祁同偉雖然有點吃驚,但還是條件反射般地行了個禮。
在陳部長麵前,祁同偉自覺就像個小學生似的。
陳部長笑眯眯地讓他坐下:“坐吧,這是你的地盤,彆客氣了。
同偉,咱們上次見麵是什麼時候了?你還記得不?”
祁同偉沒急著入座,先給陳部長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然後才在對麵坐下,回答說:“上次見麵是在部裡的常務會上,您主持的,我在下麵旁聽。
那應該是半年前的事了,就是那次。”
陳部長聽完笑了笑,點了點頭。
陳岩石半開玩笑地說:“祁同偉,那次開會的時候,二十多個廳長裡頭,就你們倆肩章上沒國徽。
你是其中一個,而且時間最長。
你是怎麼想的,跟我說說?”
祁同偉一聽這話,臉上有點掛不住。
陳部長這問題確實難回答。
在全國那麼多部長裡頭,就兩個人還沒升副部。
另一個人是因為任職時間短,現在已經升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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