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龍非常熱情,一上來就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後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劉生,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麵對趙瑞龍的熱情,劉生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出來,然後坐下來,說道:“趙公子,好久不見。
怎麼這時候還有空來找我?”
劉生是個地道的生意人,儘管在內地靠著工作關係建起了不少商業人脈,但他對那些所謂的“二代”們可沒什麼好感。
他清楚趙瑞龍的背景,但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心裡隻裝著一件事:錢。
他和其他那些中介不同,那些人老愛談什麼維護關係之類的套話。
他的目標直截了當,就是拿錢辦事。
所以,在麵對那些二代時,他一點也不拘束,反倒挺自在,因為他才是被需要的那個人。
趙瑞龍自然了解他的脾氣,給他斟了杯酒,立馬就焦急地問:“漢東現在到底什麼情況?我怎麼就突然攤上事了?”
劉生一聽這話,得意地啜了口酒,慢悠悠地說:“漢東現在的局勢變化可大了。
沙瑞金空降過來,目標就一個,清除趙立春的殘餘勢力。
從頭到尾,就這一個目的。
不過漢東也不是沒人才,趙公子,你知道是誰嗎?”
趙瑞龍愣了一下,心想這人才肯定是高育良。
高育良真是有兩把刷子,直接從書記升到了省長。
這不是人才是什麼?他也得意地瞥了劉生一眼,說:“你這是在考我呢?你不知道嗎?以前漢東那塊地兒是我的地盤。
老爺子退了,沙瑞金來了,高育良就當上了省長。
這人才不就是他嗎?還能有誰?”
劉生聽完搖了搖頭,不屑地看著趙瑞龍說:“高育良?你想多了。”
趙瑞龍一聽愣住了,想起當年祁同偉退股時說的話。
祁同偉當時說這不是他想要的,趙瑞龍還以為他是膽小怕事,沒想到是在為今天鋪路。
趙瑞龍暗罵祁同偉沒安好心,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都是他搞的。
他求劉生幫他對付祁同偉,願意花大錢。
劉生看他就像看個愣頭青一樣,覺得這家夥完全是搞錯了重點。
趙瑞龍這種思維太不正常了,正常人隻會想著怎麼自保,哪會去惹祁同偉。
但趙瑞龍的錢是真的,劉生隻能硬著頭皮勸他說這事沒那麼簡單,祁同偉不過是順勢而為,真正的大佬在上麵呢,而且你的損失也未必能挽回。
“你覺得是祁同偉乾的?太好笑了!是沙瑞金,他帶著尚方寶劍來的。
他的目標,就是要對付趙家!這才是你惹禍的根源!懂了嗎?”
趙瑞龍聽了這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爸那可是神仙一樣的地位!
沙瑞金算哪根蔥,居然敢動他老爹?
不過劉生說的話,趙瑞龍也不敢不信。
畢竟這是他的飯碗,根本所在。
現在趙瑞龍真是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下意識地想給老爸打電話,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知道這事對自己和對他爸來說,完全是兩碼事。
趙瑞龍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劉生說:“這事你有什麼主意?我現在腦子一團亂麻,想聽聽你的意見。”
趙瑞龍一聽說老爸攤上事了,立馬精神了不少。
他直奔那個神秘人物劉生那兒,想一起商量個對策。
劉生還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樣子,瞅了趙瑞龍一眼,慢條斯理地說:
“沙瑞金是帶頭的,本想攪渾漢東這潭水,好找線索。
結果被高育良和祁同偉給擋回去了。
現在他們退而求其次,直接拿你爸的問題開刀。
關鍵就在沙瑞金這兒,隻要他沒法深究,
漢東其他人也不會多嘴。
隻要漢東不出大亂子,
你爸那邊就能穩住。
他們那層麵的事,
咱們插不上手,能做的也就是儘力而為,剩下的就交給老天爺了。”
趙瑞龍聽了這話,心裡多少有了點底。
然後他又問:“劉生,你說的‘儘力而為’,
得花多少錢你心裡有數。
我的錢幾乎都搭進去了,現在就剩那麼一丟丟……”
趙瑞龍可不是瞎扯,他的錢都在內地,一時半會提不出來。
現在開銷全靠海外賬戶那點老本,那可是救命錢,動不得。
劉生一聽這話,樂了,帶著點狡黠說:
“趙公子,洗錢這事我在行。
這事包在我身上,免費幫你搞定。”
劉生對趙瑞龍在國內的家底兒比趙瑞龍自己還清楚。
乾這行,這些事他手到擒來,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記錄在案了。
幾百億的資產洗白,那手續費夠他賺翻天的。
趙瑞龍一聽這話,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