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的工作和京城不一樣,像年度考核這些,交給副院長就行了,陳海不就是做這個的嗎?不然要那麼多副職乾什麼?不就是幫你分擔壓力的嗎?你就管好人和錢,其他的事隻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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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樣,還是忙不過來。
照你這樣下去,不到半年就得提前進入更年期。”
剛才還好端端的,一聽到“絕經”這倆字,鐘小艾猛地挺直腰板,掏出小鏡子照了照,隨後鬆了口氣,瞪了祁同偉一眼,沒好氣地說。
無論何時,哪怕是開玩笑,年齡都是大問題,這是每個女人都不能碰的底線。
要不是祁同偉是出於好意提醒,她早就發火了。
現在的她可不是以前的鐘小艾了,雖然祁同偉是開玩笑,但她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深意。
她歎了口氣,往椅子上一靠,說道:
“這次下來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一個檢察院竟然這麼複雜。
一年到頭這麼多事,一個檢察院就這麼難纏,我都不敢想象省長老師和公安廳長你那邊的工作得有多棘手。
我剛來,想多找點事做,多學點東西。
再說,把這些事情過一遍,我心裡也有個數,將來工作也能更順手。
不過,把這些事情全推給我,是不是不太好?畢竟我剛來嘛。”
鐘小艾的想法還停留在小職員的思路上,哪怕是地方上的一個縣長、處級乾部,處理這些問題的能力都比她強。
要是縣裡來個書記,肯定能抓住要害。
並不是說鐘小艾的能力不行,隻是她的思路有點偏差,還沒完全進入角色。
要是給她半年時間適應,應該能想明白。
祁同偉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怎麼慢慢引導她。
“就因為你剛來,才有資格這麼說。
要是他們跟你熟了,所有的活還得往你身上堆。
就說公安廳吧,我現在基本什麼都不管,大事我自己拍板就行。
稍微不留神,幾個副廳長就能把一堆事推給你。
這就是你的職責,作為檢察長,全省的檢察院大小事務都得你管。
吃喝拉撒睡,除了案件,什麼都得操心。
你這麼操心,什麼時候是個頭?
地方和京城最大的區彆就是放權。
把問題交給下麵的人,既培養人,又擔責任。
你的任務輕了,才能有更多精力去查找漏洞、彌補不足。
這才是你的責任,不然的話,一個個老黃牛似的往上爬,根本不用考察了。
領導能力才是關鍵,讓你抓人事和財務,不是讓你一手遮天,而是借這兩件事掌控整個檢察係統。
你是檢察長,不是個跑腿的小職員。
你的任務不是處理這些瑣碎的事,那是手下該乾的。
你隻需要檢查他們的成果,根據實際情況給他們分配新任務,而不是替他們乾。
想了解工作很簡單,不需要親自處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
到處走走看看,就知道了。
這些事讓手下做完,你來檢查,這就叫了解工作,明白了嗎?老黃牛?”
祁同偉在說話時,按在鐘小艾肩膀上的手不經意間滑了一下,仿佛在測試她的反應。
鐘小艾腦子轉得快,一下子就領會了他的意思。
再加上她最近的狀態,她立刻明白了祁同偉的言下之意。
在這個層次上,那些瑣碎的工作無需太過在意,隻要把握住大的方向就好。
要不然,為什麼官員的調動總是跨度那麼大呢?比如從國企老總直接升到市長、省長?因為管理的核心都是一樣的,管理人也是相通的。
具體的事務交給專業人士去處理就行了,哪怕你再擅長,這些事也不用你親自操心。
上一個喜歡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的人,現在已經栽跟頭了。
鐘小艾頓時放鬆了下來,不再理睬祁同偉,隻是閉著眼睛養神,但嘴上卻說道:
“行行行,我明白了。
你怎麼跟高老師一樣,絮絮叨叨的。
你年紀也不大,還挺有活力的。
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你可不是隨便串門的人。”
祁同偉聽後,手上的動作沒停,還故意加大了些力氣,引得鐘小艾輕輕抱怨了一聲。
然後他有些不悅地說:
“我是書記,視察政法工作是我的職責,我去檢察院還用得著向你彙報?你彆不識抬舉,我在漢東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要是我不高興,有你苦頭吃的。”
鐘小艾當然明白祁同偉話裡的弦外之音,這樣的苦頭,她其實還挺期待的。
她整天想的就是這件事。
自從認識祁同偉以來,她心裡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
她對祁同偉的了解越來越深。
至於他想什麼,她心裡跟明鏡似的。
但祁同偉不會因為這個事專門來找她,這是他的作風,她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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