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冰原的風收斂了鋒芒,秦九霄站在萬劍塚的廢墟前,鎮世劍的紫金色光芒在劍刃上流淌,如同融化的黃金。這些光芒滴落在冰麵上,並未凍結,反而在雪地裡烙下深深的光痕,光痕組成的圖案,與青銅片玉佩上的星圖完全重疊,隻是在最邊緣的位置,多了道細微的裂痕——那裂痕的形狀,與星門最後閉合時的縫隙一模一樣。
楚瑤的冰刃在掌心轉了個圈,冰晶順著劍刃向上攀爬,在頂端凝結成隻冰蝶。冰蝶振翅的瞬間,化作無數細小的冰晶,冰晶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照亮了廢墟深處的座冰窟。冰窟的石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的間隙裡,殘留著黑色的血跡,血跡的主人手指修長,指甲縫裡嵌著的星砂,與影閣主使者麵具上的完全相同:“還有座密室。”她的聲音帶著冰晶碰撞的清越,指尖所指之處,冰窟的石門突然向內開啟,露出裡麵堆積的黑色晶石,“這些是星影的能量核心碎片,每塊碎片裡都藏著段記憶。你看那塊最大的碎片,裡麵映出的人影,正將顆紫色晶石嵌入個嬰兒的眉心,那嬰兒的繈褓上,繡著秦家的族徽。”左肩的冰藍色印記突然發燙,冰刃上的冰晶竟滲出淡淡的血絲,血絲在劍刃上組成個“影”字,與舊盟令牌上的字跡如出一轍。
阿圓抱著用雪團靈核凝結的藍色晶石,蹲在冰窟入口,靈犬的虛影在晶石周圍盤旋,不時用鼻尖蹭蹭少年的手背。少年從碎石堆裡撿起塊殘破的絹帛,絹帛上的星圖已經被鮮血浸透,僅剩的邊角處,用朱砂寫著行小字:“影生於光,光源於影”。他用短劍輕輕刮去絹帛上的血漬,絹帛突然發出柔和的光芒,在冰麵上投射出幅畫麵——那是座被光影環繞的山穀,山穀中央的石碑上,插著柄半黑半白的長劍,劍柄上的星圖紋路,一半與碎星劍相同,一半與鎮世劍相同:“雪團的虛影說這是‘影穀’!”他的聲音帶著激動的顫抖,指尖指著畫麵中石碑的底座,那裡刻著的“舊盟”二字,被道劍痕從中劈開,“這道劍痕是秦先祖的鎮世劍留下的!他在影穀與舊盟的人決戰過,石碑上的長劍,就是用雙方斷裂的兵器融合而成的!”
秦九霄的雙瞳中紫金色光芒暴漲,他能穿透冰窟的石壁,看到更深層的景象:無數黑色絲線從地底延伸而出,纏繞著塊巨大的白色晶石,晶石的光芒被絲線吸收,在另一端凝結成顆黑色的晶石——這兩顆晶石如同太極圖的陰陽兩極,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斥。白色晶石的表麵,刻著與鎮世劍相同的“守”字,黑色晶石的表麵,則刻著與碎星劍相同的“破”字:“不是密室,是封印。”他的鎮世劍突然刺入冰麵,紫金色光芒在冰下炸開,震落片懸掛的冰錐,“是秦先祖用雙生瞳的力量,將影穀的陰陽二氣封印在這裡,形成平衡。黑色絲線就是維持平衡的樞紐,一旦樞紐被破壞,陰陽二氣就會失衡,引發新的災難。”冰錐墜落的瞬間,他看到錐麵上映出影穀的景象:山穀中的光影正在扭曲,半黑半白的長劍已經斷裂,黑白兩色的能量正在瘋狂地相互吞噬。
就在這時,雪團的虛影突然對著冰窟深處狂吠。藍色晶石的光芒在少年掌心暴漲,照亮了冰窟儘頭的道暗門,暗門的門楣上,刻著與影穀石碑相同的圖案——半黑半白的太極圖,太極圖的中心,嵌著塊與秦九霄懷中紫色碎片相同的晶石:“雪團說暗門後麵有東西!”阿圓用短劍撬開暗門,門後露出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石壁上,掛著無數風乾的人影,這些人影的穿著打扮,與守劍盟的弟子完全相同,隻是他們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長,影子的末端,連接著通道深處的黑暗,“這些人影的影子在動!它們在朝著通道深處爬行,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楚瑤的冰刃突然出鞘,冰藍色異能在通道入口織成道冰網,冰網的每個節點都閃爍著與白色晶石相同的光芒。冰網接觸到人影影子的瞬間,影子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叫,化作無數細小的黑色蠕蟲,在冰網上瘋狂蠕動:“是‘影蝕蟲’,以影子為食。”她的冰藍色瞳孔盯著蠕蟲爬行的軌跡,那些軌跡組成的圖案,與影穀石碑上斷裂的長劍形狀完全相同,“它們在蠶食秦先祖留下的封印,通道深處的黑暗裡,肯定藏著影蝕蟲的巢穴。你看那隻最大的蠕蟲,蟲身上的紋路,與舊盟令牌上的‘影’字一模一樣。”冰網突然向前推進三尺,凍結了群試圖衝出通道的影蝕蟲,冰麵上浮現出它們的記憶碎片——那是群戴著青銅麵具的人影,正在影穀的石碑前,用活人祭祀,抽取他們的影子喂養影蝕蟲。
秦九霄的鎮世劍爆發出熾烈的光芒,紫金色與冰網的藍光相互呼應,在通道入口組成巨大的“守”字:“是舊盟的餘孽。”他認出記憶碎片中為首的人影,那人腰間掛著的黑色令牌,與海煞使、冰煞使的令牌同出一源,“他們在利用影蝕蟲的力量,破壞秦先祖的封印,釋放影穀中的陰陽二氣。一旦二氣失衡,整個南極冰原就會變成新的影穀,影蝕蟲會吞噬所有生物的影子,讓他們變成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他的雙瞳中紫金色光芒暴漲,看穿了通道深處的景象:座巨大的黑色祭壇懸浮在黑暗中,祭壇上插著的,正是影穀石碑上斷裂的半黑半白長劍,劍柄上的星圖紋路正在發光,與他懷中的青銅片玉佩產生強烈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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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蝕蟲突然集體炸開,黑色的汁液在空中重組,化作個身披影紗的人影。人影的麵容模糊不清,唯有雙眼閃爍著與影穀石碑相同的幽紫色光芒,手中握著柄由影蝕蟲組成的長劍,劍身上的星圖紋路正在緩慢旋轉,將通道入口的冰網腐蝕出無數孔洞:“秦九霄,楚瑤。”人影的聲音像是無數影子在低語,帶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陰冷,“你們破壞了星影大人的計劃,現在,該輪到你們付出代價了。”他的長劍突然揮出,黑色的劍氣劈開冰網,在雪地上留下道深深的溝壑,溝壑中滲出的黑色液體,與影穀石碑上的血跡同出一源,“影穀的陰陽二氣即將失衡,隻要吸收了二氣的力量,我就能成為新的星影,統治這個腐朽的世界!”
阿圓突然將藍色晶石舉過頭頂,晶石的光芒在通道入口化作道藍白色的光柱,擊中了影紗人影的胸口。人影發出聲痛苦的嘶吼,身上的影紗突然黯淡下去:“不許你侮辱秦先祖的封印!”少年的聲音帶著憤怒,他將短劍刺入自己的掌心,鮮血順著劍身流入藍色晶石,光柱的光芒變得更加熾烈,“雪團的虛影說,影穀的陰陽二氣需要雙生瞳的力量才能重新平衡,你根本控製不了它們!”光柱中浮現出秦先祖的虛影,他正將鎮世劍刺入影穀的石碑,石碑上的陰陽二氣在劍身上交織成太極圖,“秦先祖說過,陰陽相生相克,缺一不可,真正的力量,是平衡,不是毀滅!”
秦九霄的鎮世劍與楚瑤的冰刃同時舉起,紫金色與冰藍色的光芒交織成螺旋狀光柱,光柱正中影紗人影的長劍。長劍在光柱中發出悲鳴,劍身上的星圖紋路開始脫落,露出裡麵藏著的影穀石碑碎片——這些碎片在光芒中逐漸凝聚,組成道巨大的人影,那是秦先祖的意識集合體,手中握著的,正是那柄半黑半白的長劍虛影。“這不是統治,是毀滅!”秦九霄的聲音帶著堅定,雙瞳中紫金色光芒暴漲,與光柱融為一體,“真正的力量,是守護平衡,不是濫用力量!”
影紗人影的長劍在光柱中突然斷裂,黑色的汁液在光芒中化作無數影蝕蟲,卻被光柱的力量瞬間淨化。人影發出絕望的嘶吼,身體在光芒中化作無數黑色的光點:“不可能……舊盟的教義不會錯……”他的最後一絲意識,化作道黑色絲線衝向秦九霄懷中的青銅片玉佩,“就算我死了,影穀的陰陽二氣也會失衡……你們會後悔的……”
光柱散去時,通道深處的黑色祭壇開始崩塌,影蝕蟲的巢穴被徹底摧毀,那些被蠶食的人影影子重新回到他們的腳下,恢複了正常的形態。冰窟的石壁上,秦先祖留下的封印重新亮起,白色晶石與黑色晶石的光芒相互交織,在冰麵上組成完美的太極圖。半黑半白的長劍懸浮在太極圖的中央,劍身上的星圖紋路與青銅片玉佩的星圖完美融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秦九霄撿起塊從影紗人影身上落下的影紗,影紗在掌心化作張完整的地圖,地圖上用朱砂標記的影穀位置,此刻正散發著與太極圖相同的光芒:“看來影穀的陰陽二氣已經重新平衡。”他的目光望向地圖上的影穀,那裡的光芒正在逐漸減弱,“秦先祖的意識告訴我們,影穀是平衡陰陽二氣的關鍵,隻要我們守住這裡,影蝕蟲就不會再為禍世間。”
楚瑤的冰刃在半黑半白的長劍光芒中閃爍,她的冰藍色異能與劍身上的星圖產生共鳴,在冰麵上組成個巨大的冰鏡,冰鏡中映出影穀的景象——山穀中的石碑上,半黑半白的長劍重新插在那裡,劍身上的星圖紋路正在發光,與天地間的陰陽二氣產生強烈的共鳴:“那是‘陰陽劍’!秦先祖用鎮世劍和碎星劍的碎片融合而成的!”她的聲音帶著激動,“隻要我們能守住陰陽劍,就能永遠平衡影穀的陰陽二氣,阻止類似星影的災難再次發生!”
阿圓抱著藍色晶石走到陰陽劍旁,雪團的虛影在晶石周圍盤旋,突然對著影穀的方向吠叫:“雪團說三師兄的殘魂就在影穀!”少年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他還說,那裡有很多和影蝕蟲一樣的邪物,他們都在等著我們去淨化!”
秦九霄的鎮世劍指向影穀的方向,紫金色光芒與陰陽劍的光芒交織,在冰麵上劃出一道通往影穀的光路:“走吧。”他將地圖收入懷中,與青銅片玉佩放在一起,“在陰陽二氣徹底穩定前,我們必須趕到影穀,守住陰陽劍。”
當三人走出冰窟時,南極的天空已經放晴,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冰原上,將萬劍塚的廢墟映照得如同金色的海洋。遠處的海麵上,“破浪號”正在融化的冰層中緩緩上浮,船帆上的守劍盟標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秦九霄望著影穀的方向,雙瞳中紫金色的光芒與楚瑤冰藍色的光芒相互交織,在天空中組成道璀璨的光柱。他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挑戰或許會更加艱巨,但隻要他們堅守著守護平衡的信念,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
在遙遠的影穀深處,陰陽劍突然發出嗡鳴,劍身上的星圖紋路與天空中的星門漩渦產生強烈的共鳴,一道柔和的光芒從劍身上射出,直衝雲霄,在天空中組成個巨大的太極圖。一場跨越千年的平衡之戰,終於迎來了真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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