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與心性是陳大最看重的,蘇小姐將事情交給了他,他就會在方方麵麵把這件事情辦好,
陳大會在分發食物時,冷不丁的直視某個目標的眼睛。
那些眼神渾濁,隻有對食物的純粹貪婪的,他直接排除。
那些眼神閃爍,帶著諂媚或狡黠的,也被他打上問號。
他尋找的是那種眼神,即使被饑餓折磨得形銷骨立,眼底深處依然殘留著不甘,憤怒,或是一種近乎野獸般的求生意誌。
一個叫黑子的年輕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看誰都帶著一股狠戾。
有一次,陳大故意克扣了他半勺粥時,黑子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哀求或憤怒,
隻是死死盯著陳大,那眼神裡的冰冷恨意讓陳大都有些心悸。
這種人很危險,但如果能馴服,就是最鋒利的刀。
陳大猶豫了一下,還是記下了他。
陳大精心營造的蘇小姐慈悲的形象,成了最好的篩選器。
領到粥時,有人會下意識的朝著蘇府的方向或陳大念叨一句“謝蘇小姐活命之恩”。
還有人甚至在聽到“蘇小姐”三個字時,眼神就會流露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敬畏和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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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裡有個叫小啞巴的瘦弱女子,每次領粥都會對著粥棚方向深深鞠躬。
一次,一個地痞想搶她的破襖,被她像護崽的母狼一樣死死咬住手腕不鬆口,嘴裡含糊的喊著,
“蘇...小姐...給的!你..不能..搶!”
原來小啞巴不是啞巴,隻是不常開口說話,這種近乎本能的維護,讓陳大印象深刻。
初步圈定的幾十人,被秘密帶入了這座核心窯洞。
他們被告知,這是蘇小姐和陳頭兒給大家夥兒找的能擋風的暖和地方,
但進來後,那昏暗的光線,肅殺的氣氛以及陳大和他身後三人冰冷的目光,立刻讓所有人感到了不同尋常的壓迫。
考驗開始了。
油燈突然被熄滅一盞,洞內光線驟然暗下。
陳大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都站著,不許動,不許出聲。”
絕對的黑暗和寂靜,最能放大內心的恐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寒冷加劇。
有人開始控製不住地牙齒打顫,有人焦躁地挪動腳步,發出窸窣的聲音。
陳大和他的助手在黑暗中無聲移動,觀察著每個人的反應。
一個叫王二麻子的漢子,平時在工地上咋咋呼呼,此刻在黑暗中卻抖得像篩糠,最終忍不住發出一聲壓抑的啜泣。
陳大默默在心裡給他劃了個叉。
而石頭和李勝還有黑子,自始至終像釘在地上一樣,呼吸平穩。
時間到了,油燈重新點亮,光線依舊昏暗。
陳大指著窯洞角落一堆散發著惡臭,顯然是剛清理出來的混合著動物糞便的凍土塊,麵無表情的說道,
“一人搬十塊,搬到對麵牆角,壘整齊,一刻鐘。”
這是一個毫無意義,純粹為了製造屈辱和考驗極限服從的命令。
有人麵露難色,有人小聲抱怨。
但陳大和他身後三人冰冷的目光掃過,抱怨聲立刻消失。
黑子第一個動了,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徑直走過去,徒手抓起那冰冷惡臭的土塊,沉默地搬運。
他的動作帶動了其他人。
小啞巴也咬著牙,用她枯瘦的手抓起沉重的土塊,踉蹌著搬運。
王二麻子磨蹭到最後,動作最慢,臉上滿是嫌惡。
陳大默默記下。
考驗進行到一半,陳大的一名心腹不小心將一小塊硬邦邦的,混合了少量白麵的雜糧餅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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