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現在已經娶了安以柔。
既然如此他就不能違反部隊裡的規矩。
周嚴收拾起不該有的心思,鐵麵無私地吩咐她趕緊換衣服出門。
安以柔死活不願意去道歉。
憑什麼她要道歉!她又沒做錯事,倒是安以南為什麼要將事情鬨大,為什麼不願意照顧安以建?
她一門心思地認定都是安以南的錯。
可是明明她也不願意照顧安以建,甚至還將人迷暈送到安以南家的院子外。
安以柔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周嚴也不慣著她的,厲聲嗬斥:“你要是不願意,明年我繼續住部隊宿舍。”
“那怎麼行!”安以柔率先反對。
“那你去道歉!”周嚴堅定地說。
兩人僵持了老半天,周嚴的臉色緩和下來,雙手扶住她的肩膀說:“就當為了我。”
安以柔臉部肌肉有了少許起伏,揚起頭見到周嚴懇求的目光,一下子熄滅內心的憤怒,“好。”
為了周嚴,她忍一下又何妨。
安以柔壓抑心中的怒火,委曲求全地跟著周嚴去找安以南道歉。
鵝毛大雪覆蓋了家屬院,樹乾銀霜素裹。周嚴和安以柔路過時被積雪壓在腦門上,刺骨的心涼從頭頂冒出來。
安以柔想罵人,可礙於周嚴在身邊便裝著不知情跟他一起來到安以南的院子門口,敲了幾下門,來開門的人是趙二妹。
趙二妹聽說安以南一個人去公安報警,立馬從家裡趕來,怕她身體不適,強製性讓她躺在被窩裡,然後自己去廚房給她煮紅糖水給她補補身體。
誰知,有人敲門。
這一推開門看到是始作俑者安以柔,當即翻著白眼說:“你還有臉來?”
安以柔看到是趙二妹開門,想也不想地轉身就要走。
她可不要當作趙二妹的麵跟安以南道歉。
周嚴卻緊緊攥住她的手腕,目光堅定地望著她。
安以柔沒有辦法,憋著一肚子氣對著趙二妹說:“安以南在家嗎?”
“你還好意思提?她因為你搞的事情,現在躺在床上起不來。”趙二妹把事情誇大,不想讓她好過。
安以柔知道安以南出事,還沒有露出笑臉,就聽到周嚴好聲好氣地說:“今天的事是我媳婦做得不對,所以我帶著她來向安同誌賠罪,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進去一趟。”
趙二妹沒想到他們是來道歉,再看安以柔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當即露出燦爛的笑容。
“進來吧。”
安以柔哪裡看不出趙二妹是故意,可是她現在被周嚴架在上麵,隻能帶著一肚子火去見安以南。
安以南躺在床上,房間門被推開,還以為是趙二妹進來。誰知她進來後,身後還跟著一臉嚴肅的周嚴還有一臉不樂意的安以柔。
趙二妹朝著躺在病床上的安以南使眼色,嘴上說:“你身體著涼,彆起來萬一又傷到身子怎麼辦?”她一邊說一邊摁著安以南的肩膀。
安以南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乖乖地躺下。
周嚴拉著安以柔來到安以南的麵前,鄭重其事地說:“安同誌,關於我愛人對你造成的傷害,我特意向你道歉。”
他說完後,朝著安以南彎腰道歉。
安以柔看到丈夫居然跟安以南道歉,心裡焦急不已,可是想到出門前他囑咐自己的話,不得不壓下所有不甘心,彎腰朝安以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