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
趙二妹湊上來說:“他們還真是大方?”
“周嚴想要把事情壓下去。而且我收了一百塊錢,要是有人問,他也會拿我已經接受道歉的事來解釋。”
趙二妹聽得腦袋疼,“那豈不是便宜他?”
“也不算便宜他,畢竟這件事鬨下去也沒結果,畢竟這件事算是家事,隻是兩家會鬨得很難看,還不如收了一百塊錢,讓這件事暫時壓下去。”
況且要是將這件事鬨大,安以柔去蹲籬笆,安以建誰來養。
安以南可不想養安以建。
所以她沒有把事情做得很絕。
之後安以建肯定還是由安以柔一家照顧。安以柔也不敢再將安以建送到自己麵前來,讓她照顧。
可安以建始終是個隱患。
早知道她當初應該跟他們簽下斷親書。
安以南思忖間,猛然想起安母明年就要被放出來。
一個想法從腦海冒出來,還沒有成型,安以南就聽到趙二妹說:“廚房裡的紅糖水熬好了,我給你端來。”
安以南喝完紅糖水後,趙二妹就先回家做飯去。
房間瞬間空蕩蕩,顯得廖靜,窗外的雪花紛紛,安以南不知不覺中昏昏睡下去,到了晚上才醒來。
她醒來後煮了幾個雞蛋吃,隨後洗臉,將水倒在院子裡。
溫水很快在大雪覆滅,來福縮在狗窩裡不願意出來。
隔日,安以南早早就起來,洗把臉吃了幾口稀飯,推開院子門去供銷社買點布回來做點手套。
她在路上遇到安以柔。
安以柔提著籃子去醫院探望安以建,沒想到遇到安以南,剛要擠出嘲諷的笑容,轉眼想到周嚴的告誡,臉部扭曲起來。
安以南還以為她是不是中風了,怎麼臉部扭曲得嚇人。
她一邊想著,一邊去供銷社拿出布票。
安以南扯了一尺的布,慢悠悠地回家。今天天氣不錯出了太陽,地麵的雪融化一大半,走路也方便些。
她還沒走到一半,就碰到賀蘭拎著籃子在跟一個男的說話。
男的長得精精神神拉著賀蘭的衣角說什麼:“原諒我。”
賀蘭雙眼含淚,一邊說“滾。”可是看他的眼神藏著情意。
安以南不想趟這趟渾水,瞧了一眼就匆匆忙忙回家。
結果一回家看到康康坐在家門口,穿著棉襖,臉色通紅,她往院子裡叫了一聲,沒有說話。
“康康?”安以南擔心地摸摸他臉蛋,滾燙得能熱雞蛋了。
她暗道不好,環顧一圈剛好看到嚴嫂子提著籃子走來。
“怎麼了?誒喲這麼冷的天,她家裡人呢?”嚴嫂子摸摸他腦門,又看康康已經燒糊塗,什麼話也不說就傻傻地看著她們。
“我送他去醫院。”嚴嫂子立馬就抱著康康去醫院。
安以南擔心地跟過去,路上遇到蔣棟,就叫他幫忙去部隊跟康康的爸爸謬武說他兒子生病,被她們送去醫院。
蔣棟立馬轉身去部隊。
安以南和嚴嫂子去到醫院,給康康找來醫生和護士。
護士很快給他打點吊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