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打電話叫你回家了?”
岑梨搖頭:“是警察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是事情查到了周讓,但是我不認識周讓,也了解對方。”
“周讓?”裴祁皺眉,他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兩人走在大理石鋪就的小道上,兩隻狗散在兩邊,時不時低頭聞一下。
裴祁突然開口:“周讓,我想起來了,是湯愷學校的。”
湯愷家裡管教很嚴格,他當初是在一中念書,“當時聽他說起過,是個富二代,在學校很張揚,之前兩人還有過一點矛盾。”
岑梨也驚訝,沒想到湯愷居然認識。
裴祁開口:“要給湯愷打電話問問嗎?”
岑梨卻皺了一下眉。
她上次說過不想再管這件事情了。
這次警察給自己打電話來,岑梨是真的不知道關於周讓的事情,拒絕的時候沒有什麼負擔。
但是現在,她都知道了。
岑梨想了想,搖頭:“算了吧,上次唐然被請去警察局,吳月居然都沒有懷疑過她,如果她認定了唐然就是救她的人,我也不想浪費自己的精力在這上麵了。”
岑梨和吳月關係又不好,當初隻是覺得這麼一件事的事實擺在自己麵前,自己要是不做的話,心裡過意不去。
但是現在她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等警察吧。
湯愷能知道的,興許警察也能查到。
裴祁捏了一下岑梨的臉,“那真好。”
岑梨笑:“我們回去吧。”
兩天的假期很短暫。
岑梨又回到公司上班了。
這次到工位的時候,沒再看見傅辭衍,心情都好了不少。
隻是聽旁邊的同事安妮感慨,“果然是公子哥啊,這才乾了幾天想走就走了。”
岑梨看過去盯了一眼安妮,見對方一臉的可惜。
想到她之前對傅辭衍的追捧,垂了下眼睫沒再多說什麼。
但誰知道,對方居然將矛頭突然對準了岑梨。
“話說,你還需要上班嗎。”安妮笑眯眯盯著她。
聲音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這種刀鋒味,讓敏銳的吃瓜群眾立即投來了目光。
岑梨又聽到安妮開口,“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抱穩大腿後就直接回家備孕養胎了呢,這是....還沒抱穩嗎。”
安妮冷哼了一聲,十足不屑:“我寧願傅辭衍那種公子哥進來呢。”
周圍的人嘰嘰喳喳,卻不敢當著麵嚼舌根,唯獨身邊這個安妮,像是沒釣上金龜婿心裡惱羞成怒了一樣,把那股子氣發泄到岑梨身上來了。
岑梨冷笑,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放,也不看了。
“那你也辭職啊,他去哪,你跟著去不就行了。”
安妮嗬笑:“你還惱羞成怒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嘛,你天天往樓上跑,誰不知道?二十三層是高層的辦公室,鬼知道你到底去二十三層找誰去了,我上次還在公司門口看到你和王總經理聊天,你一個小員工,能和總經理聊天?”
岑梨聽到這,都想笑了,那天和王叔叔聊天,是正好碰上了,認識岑梨的人不多,王叔叔和爸爸是舊友了,小時候還抱過岑梨,那天就感慨了一句她不知不覺長這麼大都能來公司上班了。
誰知道在安妮眼裡,居然成了她和高層有染。
岑梨看向她,“你有證據嗎?你憑什麼這麼說我,還是說,你就是這樣的?”
安妮被岑梨接連的三個問題砸得暈頭轉向的,連忙往後麵退了兩步,語氣驚慌:“你亂說什麼呢,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往高層跑了,明明是你。”
“往高層跑就是背地裡搞小動作了,你為什麼這麼認為?你之前就是這樣的嗎?”
“我才沒有!你不要胡說。”
岑梨冷笑:“你說沒有就沒有,那為什麼辦公室的人都沒有那樣說,偏偏你說了,不就是你之前乾過,所以才會這樣認為嗎。”
“我沒有!”安妮眼睛都瞪大了,恐怕是沒有想到,自己原本要說岑梨,卻反被岑梨說了。
岑梨盯了一眼過去,隨即開口:“那你能拿出證據嗎?”
“我壓根就沒有乾過這種事情,你為什麼要我拿出證據,我哪裡能拿得出證據。”
“那就是事實嘍。”岑梨目光看向周圍的其他人,眉眼挑了一下,“你看,大家可都在旁邊聽著呢,你要不要再解釋一下。”
“我解釋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安妮氣得胸口起伏,盯著岑梨咬牙。
岑梨緩緩繼續忙自己的事了,輕飄飄開口:“那你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安妮咬牙,等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被岑梨帶偏了,原本是她在說岑梨的,怎麼突然一下就變成了自己了。
安妮盯著旁邊的岑梨,後槽牙咬緊。
再看周圍的同事,時不時目光盯過來,顯然是被岑梨剛剛那段話給誤擾了。
安妮靜不下心來工作,過了一會兒,立即去了旁邊的茶廳,坐在茶廳盯著自己手裡的咖啡。
一個實習生,居然還敢和她頂罪。
安妮拿著手機,給自己尚且在高層工作的舅舅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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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舅舅,你都不知道,我在這裡待得要憋屈死了,剛剛一個實習生都敢罵我欺負我了。”
“就是新來的那個叫岑梨的。”
“岑梨?姓岑啊,不會是岑家的親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