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靳盯著兩人交扣的手,瞳孔有些渙散,似是沒想到一樣,愣愣開口:“你們,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曹子靳恍惚想到了裴祁在廚房和自己說的話。
絕對想不到......除非自己發現,否則也不會相信。
曹子靳心臟砰一下地,像是被一把輕飄飄的小錘子錘了一下。
突然就把他給敲醒了。
是了,如果這個人是裴祁的話,曹子靳的確不會相信。
他或許還會覺得是裴祁和岑梨故意編造出來的故事欺騙自己。
可是現在,裴祁就握著岑梨的手。
事實已經擺在自己的眼前了。
岑梨恍惚了一下,盯著眼前的人,曹子靳的目光,像是和他身邊的傅辭衍一樣。
兩人的心思不難猜。
岑梨一個都不想理會。
傅辭衍,一個曾經無視她,無數次答應她又拋下她的人。
答應她一起去遊樂場,卻因為另一個女孩臨時放她鴿子,叫她在擁擠悶熱的遊樂場等他。
曹子靳,學生時代那個總是欺負她的男生,非要把他的每一次欺負貼上喜歡的標簽,就是對岑梨的傷害。
他丟過岑梨體育課放在升旗台下的水杯,在岑梨的外套上亂寫亂畫,搶走岑梨包裝好要送人的禮物。
這些都是岑梨不喜歡他的原因,無論他是出於什麼情況。
而裴祁是和他們都不一樣的。
酒吧那天,看到傅辭衍和唐然接吻,是裴祁陪在她身邊。
學生時代,曹子靳欺負他,也是裴祁幫她欺負回去。
讓曹子靳從一開始的見到岑梨就嘲諷她變成了見到岑梨就繞彎走。
岑梨呼吸有些輕緩,她的手心微微冒出一點汗水,卻沒有鬆手,和裴祁越握越緊。
“你們的喜歡,微不足道。”
岑梨清晰地說出。
傅辭衍和曹子靳幾乎是長久不動的佇立在那裡。
好像被岑梨這些話定住了一樣,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或許是之前對岑梨做過的那些畫麵也湧上頭了。
讓他們知道,或許曾經有很多次,他們可以改變,也可以認清內心,但心底的那些傲氣讓他們沒有低下頭正視自己的內心。
忙碌的行人隻會趕路,注意不到腳下微末的雪。
等低頭時,雪已經化了。
什麼都來不及。
岑梨和裴祁已經離開。
陽光這樣的好,不該為了不重要的人不開心。
岑梨看向裴祁,“你又有不開心嗎,這次我也不知道傅辭衍會在門口,你總不能還怪我了吧。”
裴祁頓住,長直的眼睫眨了一下,偏頭看向身邊的人,恍惚開口:“我沒有怪過你,我隻是在想,要是當年我沒有去參加那個訓練營就好了。”
如果他沒有去參加的話,就不會認識傅辭衍,也不會讓岑梨有機會喜歡上傅辭衍。
他會在岑梨的心意還沒冒出來,就撚滅。
裴祁的手指動了動,從兩人十指交扣的手滑出,握住了岑梨的手腕,往上,他握住岑梨的肩膀。
“如果我沒有去參加訓練營,可能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
或許離開的那兩年也不會存在了。
岑梨頓了一下,眼睫顫了顫,“你要這樣想的話,也不對,如果你沒有參加訓練營,我不認識傅辭衍,你應該也不會著急到畢業就向我表白吧。”
如果沒有傅辭衍的話,說不定她和裴祁的感情得拉長到什麼時候去,才能等到其中一方鼓起勇氣。
人的內心都住著一個膽小鬼。
那個膽小鬼會壓製住他們張口的勇氣。
裴祁會擔心一旦開口朋友都做不了。
這樣一想,傅辭衍反而像是必須要出現助推劑。
“不會。”裴祁指腹在岑梨的手腕上不斷地摩挲是,他淡淡開口,“我很早就在想,要怎麼和你表白,怎麼讓你同意我。”
岑梨笑了一下,“很早,那是有多早呢。”
裴祁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隻是開口:“如果沒有傅辭衍的話,按我的計劃,我們應該會在大一開學前在一起。”
隻是剛好傅辭衍出現了,他著急表白了,嚇到她,被她拒絕,父母施壓,最後他還是選擇出國。
但出國不是逃避,出國的想法產生也是因為她。
他想,他和岑梨是太熟悉了,兩人每天都在一起,岑梨已經無法再把他幻想作另一關係。
那他就出國,留出兩年空窗期。
再回來,讓岑梨知道,其實,她對他也不是很了解。
陌生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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