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新年,蕭帝又在皇宮設宴,一是慶賀新年,二是讓其他國家的使臣前來覲見,彰顯洛蘭國力。
然而這次卻和往年不同。
居然隻有四國使臣來赴。
染國、炆勝國、南疆的人都沒來。
而且據傳,染國經上次大戰元氣重傷,十萬大軍竟無一人存活,他們已經閉關鎖國,炆勝則改朝換代,老皇帝駕崩,由二皇子繼承皇位。
三國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
蕭帝勃然大怒,在宴上就大發脾氣,斬了不少人,嚇的群臣俯首叩拜。
隻有溫淺沒有動,她饒有興致的觀賞他們的表情,即使帝王的威勢已經壓過來,也挑眉相看。
眾人不知什麼情況,麵麵相覷,然而蕭帝卻沒有和她動怒,陰沉著臉看了半天,而後轉回來,大手一揮。
“去去,都散了!都是群沒用的東西,彆擠在朕前麵礙眼!”
明明是新年,卻鬨得這麼不愉快,溫淺回了府,望著冷清的淩天院,心中毫無感覺。
不對。
屋子裡怎麼亮著光?
她推開門,就見內室中坐著一人,手執茶盞,麵前擺著那日被她把玩過的雪晶球。
是嚴業。
不對,是段焱燁。
看到溫淺進屋,他絲毫沒有身為奴仆的自覺,仍坐在椅子上,淡淡頷首:“小姐。”
溫淺:“……”我看你是不想認我這個小姐了。
男人幽深的眼眸如同一潭死水,見鳳溫淺愣在原地,便從椅子上站起來,牽起她的手,俯身輕輕的說:“小姐,多日不見,可有想我。”
他連奴才的自稱都不用了,溫淺甩開他的手,挑眉道:“你不是就在府中嗎?還有,誰準你摸我的手?”
雖然是替身。
聽她這麼說,段焱燁不置可否,毫不在意自己被甩開的手,反而放到鼻間輕嗅了一下。
“奴才僭越了。”
他嘴上這麼說,眼神卻一直黏在溫淺身上,從進門時就不曾移開,就仿佛已經圈定了她是他的掌中之物。
半年未見,他對鳳溫淺的思念已經日漸畸形,當初在邊軼,若不是想著她,他覺得自己一定早就死在廢墟下麵了。
然而眼前靡豔至極的人,還和記憶中一樣,高傲,又美麗。
“小姐從宮中赴宴回來,一定累了吧?”段焱燁的聲音華麗又低沉,好像勾人入蠱的蛇,“前陣子奴才給小姐送的那些禮物,您好像很喜歡。”
“可惜今夜的禮物,需要小姐自己去看,還望小姐賞臉。”
“我要是不去,你待如何?”溫淺好奇的問。
段焱燁沒說話,而是微笑的看著她。
“好吧……”鳳溫淺莫名打了個寒顫,惡狠狠的說:“要是無聊,你就死定了!”
段焱燁緩緩俯身,“定能讓小姐歡喜。”
倆人一道出了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