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能成為朋友。
假如……他沒看過厭叢生記憶的話。
“朱雀寶玉是第一的獎品，如果有人想要，合該先勝過我。”他轉向白沐弦，餘光卻望向唐尹愉，目光幽深，“怎麼，難道魔尊就可以不遵守這個規則嗎？”
“這個……”白沐弦扯了扯嘴角。
“本尊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唐尹愉惡劣的笑了：“你不服氣啊？”
看台上議論紛紛。
“不是，朱雀寶玉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有這麼牛嗎？全都搶這個！”一名弟子瞪圓了眼：“那十瓶靈髓不比它珍貴多了？！”
“就是！”
“你們這群凡修懂什麼？！”一飛陣宗弟子不屑的嗤笑一聲：“朱雀寶玉可是上古四大神石之一，就算隻得其一，以它入陣也可極大增幅陣法的威能，把低階陣法轉變為高階陣法！”
“……那又怎樣？不過是個破陣法而已……”
唐尹愉和顧恒炘的目光在空中交彙，誰也不服誰，壓迫感越來越強，看台上離得近的弟子已經有些喘不過來氣。
“讓開。”
一隻手輕輕撥開唐尹愉，分明沒用多大力，他卻順著這力道往旁邊走了兩步，露出了蘇溫淺平靜的麵龐，“來吧。”
唐尹愉皺了皺眉：“你……”
簡單兩個字，卻仿佛比禁術更加有效，顧恒炘隻覺一股升騰的戰意從心底湧現，多年來一直追逐的目標就在眼前，而今終於可以得償所願。
拳頭捏緊又放開，他有許多話想說，最終卻隻點了點頭，眸光幽深，“好。”
白沐弦見唐尹愉如此輕易就鬆口了，目光在蘇溫淺和他之間打了個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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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本打算直接搶，不過既然你這麼想再輸一次，那我隻好成全你。”溫淺笑意吟吟，擺了擺手：“無關人員都下去吧。”
“你……當真確定？”李端雲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你現在對付的了他嗎？”
後一句用了隻有她才能聽到的傳音。
‘錚——’一聲清鳴，仿若冰泉破冰而出的脆響，長劍脫鞘，劍身折射出一抹凜冽的寒光，宛如月華直射向四周。
蘇溫淺用動作回應了他的問題。
李端雲怔怔的盯著那把劍，看台四周一片寂靜，這柄劍看起來樸實無華，仿佛在鐵匠鋪隨手就能買到，給人的感覺卻恍若神兵出世，實在奇怪。
本來對這場紛爭漠不關心的季芸茉像察覺到了什麼，猛然站起，目光直直望向頒獎台。
“下去。”
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喚回所有人的注意力。
抬頭一看，蘇溫淺正冷冷的看著他們。
真丟臉……居然會被一把普通的劍魔住……
白沐弦回想了下靈主的話，清清嗓：“咳……大比已經結束了，顧恒炘是本次比賽的第一，這寶玉還是歸他……”
“不。”
天穹忽然響起一道蒼老的嗓音，好像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連神魂都開始震顫。
“讓他們比。”
白沐弦率先反應過來，訝異的望著天空：
“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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