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隻有短短一炷香時間,來不及下這種複雜的禁製,也就是說,這戒指是他一早就準備好的。
隻是,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些?
他就不怕自己不顧死活全力衝破禁製,來個兩敗俱傷?
溫淺不禁失笑:“你就這麼有把握能打的贏我?”
可惜。
這也是她想要的。
“自然。”見她終於有所回應,顧恒炘感覺血液漸漸沸騰起來,不知哪來的底氣,昂首道:“你不信的話,和我打一場不就好了。”
他眼底躍動著激動的興味,好似正在捕食中的猛獸看見了獵物。
“等等。”
唐尹愉挑著眉,把玩著袖間紅穗,玩味的盯著他:“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她打?”
溫淺:“?”
“完了。”她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有些無奈的問係統:“這位不會也知道我是誰了吧?”
係統:“……好像您也沒打算隱藏啊。”
“說的也是。”溫淺轉念一想自己即將要做的事,忽然覺得掉馬也好。
大不了就讓這幾人重新再恨她一回。
溫淺沒有注意,身側,李端雲的目光一直凝在她身上,沒有離開過。
觀眾席上,雲染宗那邊不知不覺多了許多弟子,都是其他三宗暗搓搓湊過來打探消息的。
“端雲仙尊說那人是你們宗的?”一人好奇道:“哎,這位兄台,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啊?”
“滾!憑什麼告訴你?!”好死不死,他選中的正好是葛傑。
“神經……”那人扯動嘴角,在葛傑凶狠的眼神瞪過來時又變得極其小聲,快速道:“……那我換個人問。”
“啊?”被他拍肩的人愣了愣,“我也不知道,內門前十似乎沒有這個人,應該不是什麼重要角色吧。”
旁邊有兩個雲染宗弟子聽到這番對話,臉色變換了一下,那人神情一亮,問道:“兩位認識?”
“呃……”他們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歎息道:“怎麼說呢,她的名字叫蘇溫淺,情況……有點奇怪。”
他們是目睹過蘇溫淺渡劫時的恐怖畫麵的。
“此人與遲雲仙尊有關,修為大概在元嬰境左右,再多的,恕我們無可奉告。”另一人接過話頭,語氣冷厲。
“切,還以為有多厲害,不過才元嬰而已……”那人有點不服,遙望著頒獎台,上麵不知何時圍了數人,中間兩位主角的身影愈發模糊。
顧恒炘麵色不愉。
他本以為蘇溫淺會等到大比結束再來尋他,不曾想她來的這麼快,就像方才執法長老說的一樣,完全不把這大比放在眼裡。
不過……自己竟然完全不驚訝,或許他本來就認為,蘇溫淺是這種人吧。
她在外門時也神出鬼沒,再見時,那個練氣三層弱不禁風的少女已經變得要步入金丹了。
他完全不了解她,最開始隻想把自己在外門因自信而輸的那一敗贏回來,到後來被無視,想要變強引起她的注意,再到最後……內門厲劍台上的驚鴻一瞥。
她已是築基境巔峰。
明明就快渡劫,卻仍有勇氣和比自己厲害許多的人對戰。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可……卻也瘋狂。
瘋狂,又無比美麗。
他忽然覺得他們很相像,連這一腔孤勇,為了變強而孤注一擲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