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麼這麼眼熟。”
金雪梅恍然大悟。
她在軍區的時候倒是見過幾次阮玉,基本上都是她來文工團找方慧的時候,隻是印象裡,那個女人是唯唯諾諾的,基本不吭聲,跟眼前這個大大方方的姑娘,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就是她!你忘了她還騙了我一千塊錢呢。”
金雯很記仇,就是見不得阮玉好。
她以為自己說出來這件事情的時候,金雪梅一定會為自己撐腰,結果她話音剛落,就遭到了金雪梅的眼神警告。
“你說的什麼話!忘了我告誡過你,外出工作時把自己的小性子收起來了嗎?你現在代表的是文工團的臉麵!”
“我...”
“你說的那事,不是你有錯在先嗎?怎麼還責怪到人家阮玉身上了?你導致對方被車撞,還讓我替你撐腰,怎麼?你想讓我跟你一起霸淩人家農場主任?”
金雪梅的語氣越來越犀利,一下子就說得金雯臉紅脖子粗,羞得垂下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金雪梅的目光淡淡掃過屋內鵪鶉一樣的眾人,語氣淡淡道:“彆以為剛才你們私底下說的話我沒聽到,彆怪我沒警告你們,論資曆,你們比不上人家阮玉,要是讓我聽到你們在彆人的地盤搞事情,彆怪我不留情麵!”
說完,金雪梅直接轉身離開。
屋子裡沒人敢吱聲,都悄悄地去看金雯的臉色。
金雯向來都是驕傲的,第一次被當眾下麵子,她跺了跺腳跑出了宿舍。
阮玉從養殖場出來,就準備去看看他們準備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
剛走出養殖場沒多久,身後就傳來金雯惱怒的喊聲。
“阮玉你給我站住!”
阮玉聽到聲音回過頭去,就看到金雯氣急敗壞地朝她跑了過來,一走到她麵前,就動手推了她一把,把阮玉推得往後踉蹌了一步。
“你是不是故意的!”
“找事?”
要不是因為今天穿的棉鞋,腳底比較防滑,恐怕現在阮玉就已經摔到了。
她危險地眯了眯雙眸,看向怒氣衝衝的金雯。
金雯一直都是被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在阮玉這裡,卻是被三番兩次的挑釁,她脾氣本來就比較火爆,當即便道:“不要以為你現在是什麼場部主任我就怕你了,故意無視我就算了,還在我小姑麵前故意表現,你怎麼這麼卑鄙!”
“我是大荒地農場主任是事實,縣裡下發了文件的,你如果有意見的話,就去找平西縣縣長舉報就好。”
或許是在場部當領導久了,阮玉現在看金雯,隻覺得對方十分幼稚,不過確實,金雯今年也才二十歲而已。
她懶得再和金雯吵架,扭頭就要走。
“你彆走!”
金雯伸手要去拉阮玉,麵前忽然竄出來一個人,啪的一聲,狠狠地將她的手拍開,金雯疼得驚叫出聲,被拍下來的手,當即便就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怎麼?欺負我們農場沒人?”
梅亞琴神情淡漠地站在金雯和阮玉中間,她本來長相就比較冷酷,和阮玉溫和的氣場不同,她往那裡一站,竟讓人有些發怵。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