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仇人，雷昊陽，現在正像一隻受驚的老鼠，躲在他家族最深的老鼠洞裡，周圍布滿了陷阱和護衛。”
“憑你這隻沒腦子的瘋狗，就算把青木城所有雷家的雜碎都殺光，也碰不到他一根毫毛。”
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張霸的痛處。
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
這兩天，他殺了十幾個雷家弟子，可心中的仇恨卻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因為找不到正主而愈發焦躁。
“主人，可以幫你找到他。”
黑袍人的聲音，帶著魔鬼的誘惑。
“甚至，可以幫你創造一個，與他公平一戰的機會。沒有護衛，沒有長老，隻有你，和他。”
張霸猩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掙紮。
“條件呢？”
他嘶啞地問。
“很簡單。”
黑袍人兜帽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弧度。
“取悅主人。讓他看看，你這件玩具有多好玩。你越是瘋狂，越是能給雷昊陽帶去痛苦和絕望，主人就越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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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之後，你的命，你的靈魂，都將歸主人所有。”
張霸沉默了。
他的人生隻剩下不到三個月，他的靈魂早已被仇恨徹底汙染。
歸宿是地獄，還是某個未知“主人”的收藏品，對他而言，又有什麼區彆？
他隻想看到雷昊陽死！看到他死在自己麵前！
“好。”
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明智的選擇。”
黑袍人點了點頭，從袖中拋出一枚黑色的玉簡。
“這裡麵，有雷家防禦最薄弱的一處暗門，以及雷昊陽今晚可能會出現的地點。去吧，瘋狗，咬斷你主人的喉嚨，為我的主人，獻上一場精彩的戲劇。”
說罷，他的身影再次如青煙般，融入了巷道的陰影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霸低頭，看著手中冰冷的玉簡，又抬頭望向雷家府邸的方向。那雙猩紅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名為“希望”的、瘋狂的火焰。
……
與此同時，青木城外，一座終年被雲霧繚繞的孤峰之巔。
峰頂建有一座古樸的涼亭，一名身穿玄色長袍，麵容俊美得近乎妖異的年輕男子，正獨自坐在石桌前，悠然地擺弄著一盤棋局。
他身前，先前出現在巷道中的那名黑袍人正單膝跪地，恭敬地彙報著。
“哦？他答應了？”
年輕男子落下一枚黑子，聲音溫潤如玉，卻帶著一股洞悉人心的淡漠。
“是的，主人。”
“很好。”
年輕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足以讓天地失色。
“一枚小小的丹藥，就能催生出一頭掌控巔峰的怪物，血煞教那些老家夥，在玩弄生命和靈魂的領域，確實有些獨到之處。隻可惜，他們隻懂破壞，不懂欣賞。”
他抬起眼，望向山下燈火璀璨的青木城，眼神仿佛在俯瞰著自己的沙盤。
“雷家那小子，心性不錯，可惜氣量太小，被一塊小小的絆腳石亂了方寸。不過也好，正好借這件‘玩具’，看看雷家那位閉關多年的老祖宗，會不會被炸出來。”
“還有神武院那個老不死的……也該讓他活動活動筋骨了。”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棋盤，發出清脆的聲響。
“去吧，把水攪得再渾一些。我要讓整個青木城，都變成我的棋盤。我要看看，在這盤棋裡，到底能跳出幾條有趣的魚。”
“遵命。”
黑袍人領命，身影再次悄然隱去。
涼亭內，隻剩下年輕男子一人。
他拿起一枚白子，沉吟片刻，最終落在了棋盤一個出人意料的位置。
“李風靈……風靈聖體……這可比張霸那件粗製濫造的玩具，要有趣多了。”
他輕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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