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刑帶著人馬氣勢洶洶地離去,那股濃烈的殺氣與血腥味,仿佛被他一同卷走,溶洞內一時間竟顯得有些空曠。
留下的十餘名教徒,以那名被踹倒的副手為首,正罵罵咧咧地將囚籠重新排列好。
“媽的,頭兒這是瘋了!就為了那點功勞,把老巢都空了!”
副手揉著被踹痛的胸口,怨氣衝天。
“誰說不是呢,鬼護法的人馬是那麼好對付的?我看咱們還是小心點,守好這裡才是正事。”另一名教徒附和道。
他們罵歸罵,卻還是儘忠職守地圍在囚籠四周,警惕地盯著裡麵每一個“養料”。
囚籠內,龍茵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發燙的臉頰,壓低聲音,用幾乎隻有蚊子能聽到的音量對李風靈說:“風靈,現在可以了吧。”
李風靈用眼神示意她看向斜對麵的林月瑛。
此刻,林月瑛正背對著囚籠,看似在凝視著那顆搏動不休的“血沼之心”,實則在觀察著看守們的站位和注意力。
她忽然像是被什麼惡心到了一樣,誇張地乾嘔了一聲,轉身對那副手招了招手,語氣裡滿是不耐與嫌惡。
“喂,你過來。”
那副手愣了一下,連忙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臉上堆著諂媚的笑:“聖女殿下,您有何吩咐?”
“這地方又臭又臟,熏得本聖女頭疼。”
林月瑛皺著秀眉,指著李風靈她們的囚籠,
“尤其是這幾個新來的,吵死了!你,去把她們的嘴給我堵上!要是再讓我聽到半點聲音,我連你的嘴也一起堵了!”
“是,是!屬下這就去辦!”
副手點頭哈腰,立刻轉身,招呼著兩名手下走向李風靈的囚籠。
就在他轉身背對林月瑛,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囚籠上的那一瞬間。
林月瑛眼中那副慵懶與嫌惡,刹那間被冰冷的殺機所取代。
她的身影,如同一道融入黑暗的鬼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副手身後。
一根纖纖玉指,指尖上凝聚著一縷比黑夜更深邃的暗影之力,精準而迅捷地點在了他的後心。
“噗。”
一聲輕響,微不可聞。
副手的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的諂媚笑容瞬間凝固,眼中閃過一絲極致的錯愕,隨即光芒迅速黯淡下去,軟軟地倒了下去,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
與此同時,另外兩名走向囚籠的教徒,隻覺得脖頸一涼。
兩道青色的風刃,薄如蟬翼,快如閃電,從囚籠的縫隙中一閃而逝,精準地切開了他們的喉管。
鮮血,在半秒的延遲後,才如噴泉般湧出。
這兔起鶻落的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其餘的教徒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看到他們的頭兒和兩名同伴,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
“敵……”
一個教徒剛剛張開嘴,一道赤紅的火光便從龍茵所在的囚籠裡爆射而出,瞬間將他吞噬。
剩下的幾人魂飛魄散,剛想舉起武器,卻發現身體周圍的陰影仿佛活了過來,化作一條條柔韌的繩索,將他們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哢嚓!”
林月瑛隨手一揮,一道暗影刃斬斷了囚籠的鐵鎖。
李風靈、龍茵、蘇瑤三人魚貫而出。
“你這瘋婆子!總算讓我逮到機會了!”
龍茵一出來,便氣勢洶洶地衝向林月瑛,揚手就要還那一巴掌。
林月瑛不閃不避,隻是懶洋洋地斜了她一眼:
“有這力氣,不如留著對付那顆大心臟。還是說,你想讓蠍護法回來的時候,看到咱們在這裡內訌?”
龍茵的手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她憤憤地哼了一聲,收回了手:“哼!這筆賬我先記著!”
“好了,彆鬨了,救人要緊。”
李風靈打斷了她們。
她走到那些神情麻木的神武院弟子麵前,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