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真的不認識那個月長空？”
李長生停下手中的動作，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
“如果認識的話，或許你能幫上忙…”
“幫什麼忙？”李長生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幫著去殺他？”
籬落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夫君，你…”
“對不起。”李長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道歉，“我隻是覺得，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參與的。”
籬落點點頭，但心中的疑惑卻更深了。
下午，她跟隨各大勢力的強者離開了玉虛宮。臨走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院中的李長生，總覺得這一彆，可能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目送籬落離去後，李長生臉上的溫和徹底消失了。
他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月長空站在絕情穀的懸崖邊，黑發隨風飛舞，那張絕美的臉龐上沒有絲毫恐懼。
身後，數十位大千世界的頂尖強者將他團團圍住，殺氣騰騰。
“月長空，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天劍門掌門舉劍指向他，“束手就擒吧！”
“逃？”月長空輕笑一聲，轉過身來，“我為什麼要逃？”
眾強者被他的淡定震住了。麵對如此陣仗，這個男人竟然還能如此從容？
“裝腔作勢！”霸王熊震天揮舞著戰錘，“兄弟們，一起上，彆給他機會！”
“等等。”籬落突然開口，“我想問他幾個問題。”
“籬仙子，現在不是審問的時候。”雲中鶴提醒道。
“就幾個問題。”籬落看向月長空，“你為什麼要成為反派？”
月長空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有趣的問題。那我問你，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正義就是保護無辜，邪惡就是濫殺無辜。”籬落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如果保護無辜需要殺死更多的人呢？”月長空反問道，“如果正義本身就是建立在謊言之上呢？”
籬落一愣，沒想到他會這樣反問。
“夠了！”天機閣主不耐煩地揮手，“什麼正邪之辯，殺了他就是了！”
話音剛落，數十道攻擊同時轟向月長空。
然而，月長空隻是輕輕抬手，一道透明的屏障便將所有攻擊擋下。
“就這點本事？”他搖搖頭，“看來大千世界的水平也不過如此。”
“什麼？！”眾人大驚。
這些攻擊可是數十位聖境強者的合力一擊，竟然被如此輕鬆化解？
“不可能！你的修為怎麼會這麼強？”有人驚呼道。
月長空沒有回答，隻是看向遠方，“他來了。”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一道身影正緩緩走來。
“夫君？”籬落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長生走到眾人麵前，對籬落溫和一笑，“擔心你的安全，所以跟來看看。”
“可是這裡太危險了，你快離開！”籬落急忙說道。
“是啊，李兄弟，你快走！”雲中鶴也勸道，“這不是你能參與的戰鬥！”
李長生搖搖頭，然後看向月長空，“老朋友，我們又見麵了。”
這句話如雷霆般在所有人心中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