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會長離開後,林小滿立刻檢查藥材受損情況。月光下,原本茂盛的藥田一片狼藉,大部分植株被連根拔起或踩得稀爛,隻剩下角落裡的幾株黃芪和當歸還算完整。
"這群畜生..."林小滿蹲下身,手指輕撫一株被攔腰踩斷的七葉一枝花,心疼得說不出話來。這些藥材傾注了他幾個月的心血,更是決賽救治特殊病例的關鍵。
蘇雨柔默默站在他身後,手輕輕搭在他肩上:"還來得及補救嗎?"
林小滿深吸一口氣,取出胸前的小葫蘆。葫蘆在月光下泛著微弱的綠光,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焦慮。
"隻能試試了。"
他將葫蘆裡的液體倒出幾滴,兌入一桶清水中,然後小心翼翼地澆灌在幸存的藥材根部。奇跡般地,那些奄奄一息的植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生機,斷莖處甚至冒出了新芽。
"太神奇了..."蘇雨柔輕聲驚歎,但隨即皺眉,"但這點量遠遠不夠決賽用吧?"
林小滿搖搖頭:"最多能保住三分之一,而且藥效會打折扣。"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明天一早我們就進山,去"鬼見愁"山穀找替代藥材。"
"現在就去。"蘇雨柔突然說,"月光明亮,而且...我擔心夜長夢多。"
林小滿明白她的意思——劉德貴和陳明既然能毀藥田一次,就可能再來第二次。他點點頭,迅速收拾采藥工具:藥鋤、布袋、繩索,還有那個從山洞帶回的鐵盒。
"帶著這個乾什麼?"蘇雨柔好奇地問。
"直覺告訴我有用。"林小滿將鐵盒塞進背包,"那山洞裡的東西...我總覺得和藥仙葫有關。"
兩人輕裝出發,借著月光向深山進發。夜間的山路比白天更加危險,濕滑的岩石和隱蔽的溝壑隨時可能造成致命失足。林小滿走在前麵開路,不時回頭攙扶蘇雨柔。
"其實你不用跟來。"在一個陡坡前,林小滿轉身拉住蘇雨柔的手,"太危險了。"
蘇雨柔借力攀上岩石,氣息微喘卻眼神堅定:"兩個人找總比一個人快。再說..."她晃了晃手中的植物圖譜,"你認識傳統草藥,我熟悉植物分類學,絕配。"
林小滿心頭一暖,不再堅持。兩人默契地繼續前行,月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小路上,為他們照亮前路。
三小時後,他們終於到達"鬼見愁"山穀。夜間的山穀霧氣彌漫,能見度極低,遠處偶爾傳來不知名動物的嚎叫,令人毛骨悚然。
"跟緊我。"林小滿低聲說,一手握著柴刀,一手拉著蘇雨柔,"這地方晚上有毒蛇出沒。"
蘇雨柔緊貼著他,身體微微發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恐懼。林小滿悄悄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憑著白天的記憶,他們找到了那個小瀑布和水潭。月光下,瀑布如同銀練傾瀉而下,水潭表麵泛著粼粼波光,美得不似人間。
"洞口在那裡。"林小滿指向水潭右側的石壁。
兩人踩著濕滑的岩石小心靠近。就在這時,蘇雨柔腳下一滑,差點跌入水潭。林小滿眼疾手快地摟住她的腰,將她拉回懷中。
"謝謝..."蘇雨柔驚魂未定,呼吸急促。兩人的臉近在咫尺,林小滿能清晰地看到她瞳孔中反射的月光,還有自己小小的倒影。
"小心點。"他輕聲說,不舍地鬆開手。
洞口比白天更加幽深黑暗。林小滿打開手電筒,光束照出一條狹窄的通道。洞內空氣潮濕陰冷,牆壁上長滿青苔,腳下不時傳來小石子滾動的聲響。
"看,那些刻紋!"蘇雨柔突然驚呼。
手電筒光線下,洞壁上的古老圖案比白天更加清晰——不僅有葫蘆和星辰,還有一係列人體經絡圖和各種草藥形狀,工藝精湛,曆經歲月仍栩栩如生。
"這不像普通山民刻的..."林小滿驚歎道,"太專業了。"
他拿出鐵盒中的竹簡,對照洞壁上的圖案。突然,竹簡上的幾個模糊字符與壁刻中的一段文字完全吻合!
"這是一套完整的傳承!"林小滿激動地說,"竹簡是便攜版,洞壁上是詳細圖解!"
蘇雨柔湊近觀察:"這些文字...像是漢代小篆,但又有些不同。"她指向一段特彆密集的刻紋,"這裡提到了"藥仙"和"傳承者"..."
林小滿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突然渾身一震。那段文字下方刻著一個小小的葫蘆圖案,與他胸前掛著的幾乎一模一樣!
"藥仙葫..."他喃喃自語,不由自主地摸向胸前的小葫蘆。
就在這時,葫蘆突然變得滾燙,發出一陣微弱的綠光。更驚人的是,洞壁上與竹簡對應的文字也開始泛光,仿佛在回應葫蘆的呼喚!
"天啊..."蘇雨柔瞪大眼睛,"這...這是某種能量共振現象?"
林小滿感到一股暖流從葫蘆湧入體內,直達四肢百骸。與此同時,腦海中浮現出大量前所未見的信息——新的藥方、針法、診斷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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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他恍然大悟,"這個山洞是藥仙傳承的"教室"!竹簡是鑰匙,葫蘆是...是接收器!"
兩人如獲至寶,立刻開始記錄洞壁上的內容。蘇雨柔用手機拍照,林小滿則憑超凡記憶力硬背。最令人驚喜的是,他們在石台下方發現了一個暗格,裡麵藏著另一卷竹簡!
這卷竹簡保存更為完好,上麵記載著一種名為"天地人三才針法"的絕技,以及七種近乎失傳的奇方。
"決賽有希望了!"林小滿如饑似渴地研讀著竹簡,"這種針法配合"七星還魂湯",正好能治那個特殊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