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
東屋的熊桂芬鼾聲四起,梁滿倉戴上手套,便悄摸的用匕首撥開門栓,溜進東屋。
一進屋白花花的五花肉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
“呸,還挺新潮,玩裸睡?”
梁滿倉一手刀劈在熊桂芬的脖子上,又喂了一包獸醫安眠藥,這才放心她捆成個粽子,丟到空間。
“嘿嘿,該收點利息啦。”
蹲下身子,把炕沿下的那塊磚往外一抽,伸手一掏。
“他媽的,罐頭瓶子呢?”
梁滿倉借著月光探頭往洞裡看,黑乎乎的一片,再上下左右一掏,除了手上沾滿黑灰,啥也沒有。
“滿倉哥,你在找桂芬嬸子的罐頭瓶子嗎?”
“對啊,媽的,藏哪了?”
梁滿倉答完,身子一抖,如遭雷擊。
他艱難的扭過身子,看著小英迷茫的指了指牆角的尿罐子。
“小英,這事兒你可彆跟彆人說啊?我是來幫你桂芬嬸子數錢呢?”
小英沒搭話,而是跑到熊桂芬的炕上蹲下。
不到一會兒,一陣滋水的聲音傳來。
“呼,夢遊啊……”
梁滿倉捏著鼻子湊到尿罐子邊,探頭一看,尿臊味衝的眼睛睜不開。
尿罐子是尿垢有一指厚。
“辣眼睛!”
往尿罐子後頭一看,果然有一個罐頭瓶。
梁滿倉打開一看,一個手絹包著一卷大團結。
“嘿嘿,掏上啦!”
收完利息,把門帶上,梁滿倉便順著白天的路往山上趕。
約莫快天明之時,把熊桂芬扔到許老光棍家門口,臨走還喂了一包母豬催情藥。
日上三竿,許老光棍兄弟倆穿上過年的板正衣裳,打開門,準備接媳婦。
結果門一拉開,白花花的熊桂芬躺在門口,像蛆一樣在那蠕動。
“兄弟,咋回事?不是年輕姑娘嗎?”
“知不道啊?”
老許兄弟倆咽了口口水,眼裡燃起興奮的小火苗。
“其實老的也不錯,去火。”
“兄弟,你先還是我先。”
“一起吧。”
過了一個小時,熊桂芬慢慢蘇醒,頭痛欲裂,渾身酸疼。
一睜眼便看到老許兩兄弟在那提褲子。
“老許,你他媽乾啥玩意?”
“啥乾啥玩意?你不是說今天把婆娘給咱送過來嗎?那你躺在咱家門口,還光著,咱哥倆以為你老樹發芽,想當新娘子。”
“對啊,沒毛病啊!”
“他媽的,老娘要嫁城裡人,你倆算什麼玩意,老娘報公安!山炮!”
老許兩兄弟一愣,剛剛衝熊桂芬的騷勁還以為她是上杆子呢?看上他倆兄弟的好身體。
沒想到要吃官司?
“兄弟,一不做二不休,收拾收拾,去南方。”
“不行!這騷婆長了一張大嘴,說不定把咱的去南方的事兒跟人說了。”
“那咋辦?”
“咱倆有力氣有婆娘,找個大山一貓,把咱三的小日子過好,比啥都強。”
“行嘞。”
老許倆兄弟簡單收拾家當,把熊桂芬的嘴巴一堵,手一捆,像是牽牛一樣往大山裡拉。
梁滿倉嘿嘿一笑,麻利的下了山。
“滿倉,你見熊桂芬沒有?”
梁滿倉給趙有田上了一支大前門,若無其事的說道:
“沒啊,我跟她不對付,見她乾哈?”
“奇了怪了,劉知青說熊桂芬本來喊她一起走親戚,但一早上起來,沒個人影,像是被狼給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