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閉上!”
許三桂交代完花小月,便挑開門簾走出去。
“唉,馬隊長來啦?”
“自家人喊啥馬隊長?我不是孩子他姨父啦?”
馬福祿說完就把手裡拿的香煙和江米條遞過去。
“自從建軍他娘走了以後,咱倆家感情淡了,但也還是實在親戚。我也不給你繞圈子,今天大隊組織獵戶上山打獵這事兒你聽到信兒了吧?”
“嗯啊,這次動靜整挺大,明天咱去大隊部走一趟就上山,咋啦?”
“我尋思你帶帶你建軍唄,這小子自從被驢踢了,心思重得很,看著彆人上山打獵賺錢就心裡直癢癢,這不就讓我來求求你這個老姨夫嗎?”
許三桂突然覺得手裡是香煙和江米條有些燙手。
原以為是請他們上門喝喜酒,沒想到直接來了泡大的。
“建軍這孩子沒咋上過山吧?我一般都往老林子裡麵鑽,那裡裡頭可不安生,要不然等這次打獵任務結束之後,這孩子真想學,我再慢慢教他?”
“三桂,咱一家人我就跟你交個實底。這孩子打獵倒是沒啥興趣,就是想撈個表揚,到時候好接班。到時候這孩子還是能當個乾部,你不也能借個光嗎?”
“行吧,話都說到這份上,那我就把孩子帶上,但是山裡有山裡的規矩,隻要進了山那就得全部聽我的,打了罵了可彆往心裡去。”
“那是,行嘞,那先這麼說。對了,我續弦那喜酒你們要是願意來我拍手歡迎,要是不願意來我也不挑理兒。”
“根兒不在我這,回頭我跟孩他娘問問。”
第二天一大早,梁滿倉嘴完劉靜秋便帶著狗肉、小海出了門,背後還背了一個背簍、一杆獵槍。
“順子,出門啦!”
趙福順顛顛的背著獵槍出了門,一看梁滿倉的架勢瞬間就亞麻呆住。
“滿倉哥,你這一身也真帶派!啥時候能借我晃蕩兩天啊?”
“嘿嘿,那得看你表現,我這一身可有點講究。”
“啥講究?”
“你聽說過蘇軾不?”
“啊?哪個屯子的?”
“呃……順子,你哪都好,就是得加強文化學習。我這是左牽黃,右擎蒼!左手狗肉、右手小海,這可是省部級乾部打獵的行頭。”
“真帶派!”
“走,先去大隊部。”
倆人到了大隊部,梁滿倉領了10發56半的子彈、趙福順領了5發獨頭彈。
正在梁滿倉準備離開的時候,趙福順捅了捅他的胳膊。
“滿倉哥,馬建軍那小子也準備上山?”
梁滿倉掃了一眼,馬建軍上一世確實接了馬福祿的班,也從生產隊大隊長乾到村長,一輩子沒少貪。
“不管他,要是識相點,跟咱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但要是跟咱叫板,那就一個字:乾!”
“嘿嘿,提氣!”
而馬建軍似乎也看到梁滿倉,眼睛裡蹦射出怒火。
“這次我一定得壓他梁滿倉一頭!”
馬建軍的倚仗就是他的槍法,在民兵訓練的時候,幾乎每次打靶都能得個第一。
梁滿倉沒直接往老爺嶺走,而是拐到集體田裡。
“滿倉哥,咱這是乾哈?”
“抓地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