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這就給你。”
劉靜秋說完便看了一眼還剩大把肉的骨頭遞給梁小英。
梁小英雞賊的掃了另外一塊大骨,肉少的狗看到都流眼淚。
“嫂子,另外一塊就留給我哥吧!”
梁小英說完便拿著大骨跑出去,在門口看到正在一堆火裡鼓搗的梁滿倉。
“哥,嫂子讓我喊你吃腦花。”
“哦,好了好了。”
梁滿倉說完便從火堆裡掏出一把烤的焦糊糊的紅辣椒,朝外屋一頓小跑。
小英不喜歡黏糊糊的東西,所以沒跟上去。
梁滿倉到了外屋,便把烤焦的辣椒磨成粉,然後混上花生碎,沾上腦花,塞到嘴裡。
瞬間那滑嫩的口感,香辣的味道直衝腦門,整個人就像是在火焰上跳舞,甭提有多快樂。
他又夾起一小塊,塞到劉靜秋是嘴裡。
“靜秋,快嘗嘗。”
劉靜秋皺著眉頭咽下去,本以為是難以接受的味道,沒想到這特彆的味道讓她燃起了無儘的探索欲。
在這個頗為保守的年代,梁滿倉帶給她的不僅僅是物質上的享受,還有像這腦花一樣熱烈和毫不掩飾的愛。
她朝梁滿倉狠狠點頭。
“滿倉,實在是太好吃啦!”
“嘿嘿,你來吃,我來啃骨頭。”
梁滿倉說完便蹲在地上把那所剩無幾的大骨頭捧在手心,慢慢的啃起來。
可還沒啃兩下,狗肉便搖著尾巴晃到他的麵前,笑眯眯的把屁股對著梁滿倉。
“咻咻~咻咻~”
梁滿倉一陣大無語,換了個方向,結果狗肉又湊上來,皮燕子又對準梁滿倉。
“彆整那死出,我對你的屁股不感興趣。”
梁滿倉說完便把骨頭扔到狗肉的麵前,便揚長而去。
下午四點多鐘,屯子裡便陸陸續續傳來鞭炮的聲音。
梁滿倉的將紅燒肉、溜肉段、清蒸鼇花、柴骨肉以及炒青菜端上炕桌。
然後便把玩摔炮的梁小英叫回來,點了一掛2000響的鞭炮,扔出來。
梁滿倉摟著劉靜秋,牽著梁小英,看著炸成一片的鞭炮,樂的直咧嘴。
“來,給爹媽磕個頭。”
梁滿倉抱了一大摞黃紙,跪在院子裡,劉靜秋和梁小英也跪在一邊,邊燒紙邊說道:
“爹媽,今天過年,你們先吃,這錢你們拿著花,不夠再給我托夢。”
“爹媽,現在日子好起來了,你兒子也站起來了,過兩天我給你們定製一套家電,再給你們燒幾個丫鬟家丁下去,伺候你們。”
煙氣騰空而起,熏的梁滿倉眼淚直流。
他擦了擦眼淚,拉了拉靜秋和小英,磕了三個頭。
“唉,行啦,你們吃完了,我們也該吃飯啦!”
梁滿倉的夥食頓頓都像過年,這一桌菜對他來說沒什麼吸引力。
他在意的是過年的氛圍。
看著電視,喝著小酒,再來口溜肉段。
第二天早上,不等梁滿倉叫,梁小英便換好新衣服興衝衝的起了床,拿著摔炮和牛皮子袋便挨家挨戶的拜年串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