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德是正經生意人,背靠大樹好乘涼,從來都是明目張膽的欺負彆人,從來都沒人被人欺負。
沒想到今天在新城被擺了一道。
豁牙見黃祖德麵色不善,便也把臉板起來。
根據他多年打狗的經驗,關鍵時刻一定要比狗更凶更狠,否則一但處於下風,被撲倒在地,那隻有一個下場,被活活咬死。
“黃老板,這生意做不了?”
“做不了!”
“做不了就彆做!”
啪的一聲,豁牙把一個鼓鼓朗朗牛皮紙信封拍到炕桌上。
“周老板、黃老板,這定金你們拿回去,欠條給我還回來,從此我們再無瓜葛。”
豁牙的大體格子再加上一張臭臉,還真的有幾分氣勢。
黃祖德沒想到這小小的新城竟然還有人跟他叫板。
“富強兄弟,我們德壽堂辦事一向是說一不二,可不能壞了規矩!”
豁牙不給麵子,黃祖德隻能搬出德壽堂這個名頭,想強壓他一頭。
隻要在藥材圈裡混,尤其是跑山客,就不可能不知道德壽堂的凶名。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豁牙是假的“跑山客”,根本不知道德壽堂是個什麼東西。
“嗬嗬,德壽堂?那又怎樣?法治社會咱們要麼按合同辦,要麼按我的規矩辦!”
黃祖德徹底沒了脾氣。
人都是賤皮子,就像是舔狗跟渣男一樣。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而被渣男渣了無數次的女人,還是上杆子的倒貼。
豁牙越是懟是懟他,他就越上趕子。
他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確認豁牙手裡必然有百年野山參,否則不敢這麼囂張。
黃祖德朝周大發使了個眼色,便沉默不語。
周大發輕輕咳嗽兩聲,把那鼓鼓朗朗的牛皮紙袋推回去,滿麵微笑的說道:
“富強兄弟年輕氣盛、恃才傲物,我完全可以理解。這樣子吧,我作為中間人,不偏不倚,既然周老板想買、富強兄弟想賣,那咱們就朝達成交易的目標談。
現在唯一的分歧不就是價格嗎?這樣吧我說個數,要是雙方都能接受,那咱們就寫一個正規合同。
要是談不妥,咱們就相視一笑,買賣不成仁義在,如何?”
豁牙的目的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周大發得目的是買野山參,所以倆人都點點頭。
“行,既然兩位都沒意見,那我就說了。”
周大發說完便伸出四根手指。
“四百萬,如何?加一百萬。”
黃祖德沒意見,畢竟這百年野山參確實有市無價,能找到就不錯了,五百萬以下都能接受。
多了一百萬而已,完全可以接受。
德壽堂家大業大,不差這點。
而且一旦能拿下這百年野山參,說不定自己還能往上走一走。
花德壽堂的錢,辦自己的事兒,劃算。
而豁牙記吃不記打,聽聞價格增加到一百萬,原本死去的心開始複活。
實在不行自己吃點虧,拿300萬收購百年野山參,淨賺一百萬,這買賣也還行。
最重要的是,這交貨時間得自己定,實在不行直接跑路。
“行,就這麼辦!”
“那我馬富強就給周老板一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