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發鬆了一口氣。
雖然黃祖德跟他沒有直接的管理關係，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但是自己要發財，主要還是靠給德壽堂供貨，算是金主。
要是今天讓黃祖德白跑一趟，以後隨便在生意上做點手腳，那虧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行啊，那既然如此就簽合同吧？黃老板，這方麵你有經驗，合同什麼的你們自己商量，我撒泡尿。”
周大發想尿遁，這麼大的生意他可不敢摻和。
買賣雙方都在現場，辦的好沒有功勞、回扣，沒辦好黃祖德一人就能把他摁的死死的。
“周老板，尿桶在外屋……”
“啥玩意？尿桶在外屋？”
站在一旁冷汗淌了一身的馬小巧聞言，立即帶著周大發走到柴火堆旁。
隻見一個黑漆漆的尿桶散發出濃鬱的尿騷味，桶壁上陳年尿垢足足有一公分……
“難怪一進門就是怪味，大妹子，我還是出去吧，冷是冷了點，但好歹環境稍微雅致點。”
周大發一溜煙的跑了，連棉襖外套和帽子都忘了穿戴，衝到百米之外才脫掉褲子，迎風尿三公分，差點滴答到褲子上。
而屋內的黃祖德拿出紙筆，說道：
“富強兄弟，那咱們就先小人後君子，我先寫個合同，咱們就定在十日內交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豁牙心臟一抖，立馬問道：
“十日之內？這麼急？”
“嗯啊，這百年野山參不在你手裡嗎？”
豁牙原以為至少能把交貨的時間拖到年後，等過完這個年，要麼交貨、要麼跑路，從從容容、不慌不忙。
沒想到現在竟然十日之內就得交貨，簡直就是慌慌張張、連滾帶爬。
“在倒是在，不過我覺得也沒必要這麼著急吧？我視這野山參就是我的家人，至少得把它留在家裡過個年吧？”
黃祖德：？？？
還有把野山參當家人的？
野山參被切片，你他媽是不是也得陪葬？
山炮！
不過雖然黃祖德心裡一頓罵，但臉上還是一副無懈可擊的笑容。
“富強兄弟果然有人情味啊，不過我那邊也要得急，要不然這樣吧，臘月二十八，我再跑一趟新城，把四百萬現金給你拉過來，順便給你拜個早年？”
“這……”
黃祖德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有些冰冷的說道：
“富強兄弟，這百年野山參不會不在你手上吧？”
豁牙一陣慌亂，立馬穩住，說道：
“怎麼會？”
“嗬嗬，那咱們簽合同？”
“簽吧……”
黃祖德立即忙活起來，不到五分鐘，兩張白紙上便寫的密密麻麻。
“一式兩份，咱們簽字吧？”
豁牙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歪歪扭扭的簽了字。
等倆人簽完字，周大發從跑過來，看著兩張紙，說道：
“簽完了？你看這事兒鬨得，我本來還想當個見證。那既然你們倆位都直接談好，那以後我就不摻和你們的事兒啦。”
周大發就差把甩鍋兩個字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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