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王進了院子,便立即一個轉身把門帶上,然後便鬼鬼祟祟的透著門縫,盯著斜對麵的院子。
“老王,你怎麼了?”
自從上次餘亞芳和破爛王破冰之後,倆人的稱呼都變了,一個叫“老王”、一個叫“小芳”。
“小芳,你看對麵斜對麵梅花的那個院子,門口的竹竿上是不是掛著一條青灰色的褲衩子?”
餘亞芳把破爛王擠到一邊,透過門縫一看,果然有一條隨風飄揚的褲衩子。
“啊?是啊?咋啦?老王,你不會惦記人家梅花吧?天天盯著人褲衩子也不嫌騷氣……”
“屁,我一把年紀能乾出這事兒,我就算是盯,那也得盯你的,嘿嘿……”
餘亞芳得意一笑,現在她對這破爛王真的有點手拿把掐的意思。
“彆扯閒篇,說吧,你又看出啥了?”
“你看那褲衩子是麵料是不是不太一樣?這麵料做褲衩子得多硬,不磨得慌?”
“老王,你還說不惦記梅花嫂子?人家就算磨成黑炭,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老老實實操心自己那點事兒得了。”
“哎呀,我可不管人家黑不黑。明著跟你說吧,那是張大帥的軍裝改的,而且是高級軍官的軍裝……”
餘亞芳低頭再一瞄,還真的是那麼回事。
照理來說這東三省不缺張大帥的軍裝,遍地都是。
但是經過特殊年代,不少人為了撇清關係都拿去燒了,或者改成其他衣服,比如小背心、套袖等等。
不過因為布料的質量問題,就算是改成小褲衩子,能存到現在的也不多了。
所以,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褲衩子是新做的。
“老王,看出什麼門道了?”
“你知道我為啥要租這個院子不?”
“因為在梅花嫂子對麵?”
“扯犢子,跟她有個雞毛關係。”
破爛王說完便指了指隔壁院子,說道:
“就隔壁這戶人家,知道是誰不?原來占山為王當綹子,後來被張大帥招安,直接成了他的副官,而且就是當時監造金庫得負責人!”
餘亞芳頓時對破爛王高看了幾眼,沒幾個人能把事情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所以你就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看看能不能摸到什麼情報?”
“嗯啊,自打這家人搬走之後,我就在那邊的圍牆打了個洞,沒事就過去看看,結果進進出出少說有幾十次,愣是沒發現端倪。”
“所以,你猜是梅花嫂子也溜門撬鎖進去了,然後把他們家給掏了?”
破爛王點點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說道:
“有這個可能性,隔壁家我有好幾個月沒去了,晚上咱們走一趟。”
“好!”
到了半夜,月黑風高,破爛王和餘亞芳倆人直接從圍牆翻了過去,躡手躡腳地打開外屋大門。
“小芳,西屋空空如也,幾乎沒有任何裝設,倒是東屋有些門道。”
“走,去看看!”
破爛王推開門,餘亞芳立馬就看到炕上擺著三件套,牌位、骨灰壇子和香爐,瞬間就傻了,一頭紮進他的懷裡。
“啊,老王,我害怕……”
破爛王立即男性荷爾蒙爆棚,摟住餘亞芳的肩膀,輕輕拍了拍,輕聲細語的說道:
“小芳彆怕,就是一個牌位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老王,你真有男人味……”
餘亞芳仿佛突然之間意識到自己縮在破爛王的懷裡,立馬鑽了出去,慌慌張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