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子文好歹也是廠長,你就不能讓子文說句話,把你姐夫的老臉給拾起來。”
“姐,今天是28號,即使子文說上話,姐夫來得及布置嗎?何況安排杜小影的是鄭少甫,就是鄭立新說話他老子未必會聽。”
胡平喜知道馬蝦在哪裡放屁的,陳子文在廠裡話語權有限,有些話不便跟老婆說,見小姨子提到鄭立新,馬上順杆就爬。“玉秋,這事兒也彆讓子文為難,他剛來,有些事不方便做。你在鄭立新那裡最吃開,要是鄭立新同意了,哪怕鄭少甫不同意,哥也領你的情了。”
小塗的臉馬上就紅了,她和鄭立新的事情是瞞不過胡平喜這個老狐狸的,姐姐心思實成沒有那麼多心眼兒。
塗玉波剛要說話,胡平喜踢了踢的她的腳,心裡罵著丈夫,鄭立新同意給你個瓜娃多大個麵子,我呸,即使不成也領情,賤!
正事談完,幾個人又絮絮叨叨扯了一陣閒話,塗玉秋答應姐姐,這事兒一定幫忙。
送走姐姐兩口子,小塗騎上車子來到廠裡,陳子文剛陪著保衛處的人巡邏一遍,在門口正和楊彥軍聊天。
兩人來到辦公室裡,小塗對丈夫說了胡平喜的事,陳子文搖搖頭,說這事無法逆轉,鄭少甫不但讓杜小影負責節日布置,未來還要繼續提拔,這個事都忍不了,以後胡平喜更無法接受。
“我怎麼跟我姐說呀?她一生氣是什麼事都敢做的!”
“她想乾啥?杜小影不是吃素的,白道黑道都能混,就你姐夫那兔子膽,還敢招惹她?”
塗玉秋聽丈夫這樣說,一下就沒勁了,可是嘴裡還不服軟。“瞧瞧,瞧瞧,一個女流氓把你嚇成這個熊樣,知道找你就沒用,讓我白跑一趟!”
陳子文最怕老婆瞧不起,一聽老婆這樣說,雙手拉住小塗的手,“老婆,以後你姐夫的事兒你就彆操心了,鄭主席給過他機會,那次礦上打我們的人,讓他去處理,結果你也知道,老鄭已經對他失望了。杜小影這女子敢愛敢恨,有魄力,以前那點事兒彆老掛在嘴上,什麼女流氓?多難聽啊!”
看著丈夫胳膊肘往外拐,處處維護杜小影,氣得她的調門馬上提高了八度:“好你個陳子文,要不是老娘給你弄這個差事,你能坐在這裡給我上政治課。杜小影就是個女流氓,女流氓,怎麼著,你怕她我可不怕她,你信不信,我當著她的麵都敢這樣叫?”
陳子文立即就不吭聲了,他知道隻要自己敢再說一個字,塗玉秋絕對有本事把房頂給掀掉。
看丈夫沉默不語,小塗鼻子裡“哼”了一聲,顯示對窩囊丈夫的不滿。接著又長歎一聲,“我塗玉秋要人有人,要樣有樣,怎麼當初瞎了眼找了你這樣一個廢物。”
這句話陳子文早就聽膩了,他既不敢怒,也不敢再接腔。性格決定命運,陳子文儒雅文弱,他自詡素質高,對於不講理的人不講理的事,一般不會發生衝突,能忍則忍。
說完這話見丈夫坐在一旁抽悶煙,她不再逼迫他,甩了門出了廠子。
夜風涼涼,她推著車子走在回家的路上,鄭立新棱角分明的臉龐一直跳到自己眼前。
她壓製不住喜悅的心情,騎著車子拐了彎,不久來到鄭立新家新蓋的二層樓後牆,燈光映射出窗內有個人影正在擴啞鈴。
是他,就是他!她看著那個強壯的身影投入自己眼裡,就像一顆催淚彈,讓她不知道是甜蜜還是煎熬的淚水決堤而出。
塗玉秋早就認識鄭立新,當時她看不上整天在肉聯廠上班的他,在朋友聚會的時候,他想接近她,塗玉秋隱約聞到他身上有種肉聯廠特有的味道。
在信用社上班的她很驕傲,誰都沒有長前後眼,哪知道鄭立新逮著機會來了個鹹魚大翻身。這時候的鄭立新搖身一變,成了改革新銳,成了各大報紙報導的新時代企業家。她多少有點兒後悔,可是後悔有什麼用,她身為人婦,他也兒女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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