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加林對塗玉秋不熟悉,因為他不管財務上的事情。鄭少甫並不知道兒子一直在做荒唐事,鄭立新的保密工作很嚴謹,因為一旦事情泄露,他將身敗名裂。可是下半身的誘惑,又驅使他鋌而走險。
他就像被魔咒困住一樣,怎麼也想不到,半夜被人堵在被窩裡。
抓他的人正是陳子文和他的弟弟陳子正,另一個人就是什麼時候都笑嘻嘻的胡平喜。
在那個年代,出了這種事,對於平頭百姓來說,那就是死路一條,如果確定鄭立新是強奸罪,那不死也要扒掉三層皮。如果是通奸罪,他一輩子的事業儘數歸零。
所以,能決定鄭立新命運的隻有塗玉秋!
延州以很不友好的天氣迎接了高加林,大風刮的比高家村還猛,天變成了黃色。鄭必成給了他三天時間,讓他摸清鄭塗之間的瓜瓜絡絡。
這事得到了杜永清的默許,他是從神樹出來的,和鄭必成一樣,他們都不想讓自己地方樹立的典型給自己蒙上恥辱。
有了兩個領導的支持,高加林開展工作相對容易多了,他第一站來到紅旗賓館。
同行的還有許元培派來的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民警,名字叫馬兆強,理了個寸頭,長的精瘦,看上去很精明的一個小夥子,中等個頭,走路比高加林還快。
他開著一輛偏三輪拉著高加林,風馳電掣來到紅旗賓館,車子剛停,他嗖的一下跳了下來,快步走上台階,高加林還在台階上的時候,他已經到了賓館前台。
高加林從內心喜歡這個小夥子,辦事效率讓人滿意。
前台後麵是巨幅的《萬山紅遍》,使得整個大廳充滿了暖意,前台服務員叫來經理,看了馬兆強的介紹信,把高加林兩人讓到了辦公室。
經理從櫃子裡抱出來一摞登記本,高加林和馬兆強進行了分工,從早上8點到下午4點,兩個人中午匆匆扒了幾口飯,終於把鄭立新和塗玉秋在這裡的住宿情況彙總完畢。
走出賓館,馬兆強問高加林,“加林哥,下一站去哪兒?”
“人民醫院!”
塗玉秋住的是特護病房,門口安排了24小時值班民警,馬兆強亮了介紹信,民警把兩人領進病房。
塗玉波看到高加林,心裡一愣,這個人不是來市裡上任了,怎麼領著警察來醫院,“高廠長,你這是?”
高加林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塗玉秋,她嘴唇蒼白,兩眼微閉,使了個眼色讓塗玉波出來說話。
“嫂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高加林問道。
塗玉波抽抽搭搭哭了起來,嘴裡罵道:“鄭立新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連畜生都不如!”
高加林掏出手絹遞給塗玉波,“嫂子,彆激動,我是縣裡派過來專門調查這個事情的。”
塗玉波心裡有鬼,早就知道縣裡的幾個大案高加林有參與,兩眼瞪著高加林質問:“高廠長,你調查也應該先找鄭立新調查,找他老子鄭少甫調查,我妹都這樣了,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早點死啊?”
對於各種突發情況高加林早有心理準備,他說道:“鄭立新我已經調查過,他說這是你們設計的仙人跳?”
“放他先人的狗臭屁,他侮辱了我妹,還把臟水都潑到我們身上,他還是個人不是?”
說完,她又嗚嗚大哭起來。
高加林說道:“嫂子,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誰也不能偏向,我必須去問問你妹妹。”
塗玉波一把拉住高加林的胳膊,“你不能去,你隻要一去,我妹非得被你逼死不可?”
高加林裝著要去病房,塗玉波兩人在走廊上拉扯,這時值班民警上廁所回來,製止了兩人。
“你們乾什麼呢?大白天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
高加林說道:“這是病人的姐姐,她妨礙我辦案!”
塗玉波狡辯道:“他和罪犯是一夥的,專門來探底的,他原先就是鄭家父子的走狗。”
高加林笑道:“嫂子,我在縣肉聯廠乾過不假,什麼走狗的,這話太難聽了吧,我可沒有做過一件昧良心的事,你可以回家去問問你丈夫胡平喜,當年他是如何去我家跪在我麵前求我的,如果我是走狗,你丈夫是什麼,你又是什麼?”
塗玉波腦子非常快,知道以丈夫的水平,這種事絕對能做得出來,於是臉漲的通紅,罵道:“你就是走狗,你全家都是走狗。”
旁邊的病房門開了,馬兆強走了出來,看到馬兆強,高加林兩手一攤,“馬同誌,你看到了吧,咱們這事兒可辦不成了,回去和許局長說一聲,誰愛管誰管,一個是三天不說一句話,一個是頭骨破裂尋短見,哪能遇到個能吱聲的人!”
馬兆強把塗玉波拉到一邊開導她說:“你是受害人家屬吧?”
“我是她姐姐。”
“你妹的事驚動了省裡的領導,說是要成立專案組,因為這個鄭立新是改革先鋒,不過可惜了,年紀輕輕就——”
看馬兆強話沒說完,塗玉波急忙問道:“鄭立新怎麼了?”
“對不起,大姐,領導讓保密!”
塗玉波目送高加林和馬兆強離開,腦子門上出了一層汗,馬上要成立專案組了,這可怎麼辦?這鄭立新頭骨破裂萬一死了,不是雞飛蛋打一場空嗎?
進入病房,塗玉波回頭看看門外沒人,然後說道:“玉秋,好些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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