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權投票時間定在了12月1日,現在進入倒計時,三方力量摩拳擦掌。
經過商業局磋商,除了資金、工作計劃之外,還需要職工代表投票。職工代表一共有二十人,有把握選胡平喜的有六人,選孫北晨的有七人,因為楊彥軍的威望比胡平喜的要高,包祖亮是海外僑胞,向俊奇來的晚,隻有四票的把握,現在還有三個人搖擺不定,也就是說這三個人選誰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最終結果。
現在離承包大會還有五天時間,胡平喜知道港商小麻包已經不在話下,突的冒出一個孫北晨,還是高加林搭檔的兒子,讓他很是不高興。
這高加林不走尋常路,廠裡不出錢,卻忽悠住了廠長替自己出頭,他找到了鱉哥,讓鱉哥給他想想點子。
鱉哥的身體越來越差,黑乎乎的房間裡,透著一股腐爛的氣味。
“北極狐,今天湊巧了,秀才也來了。”
胡平喜笑嘻嘻的和“秀才”打招呼,“久聞大名,秀才大哥。”
前麵傳來陰惻惻的聲音,“不要急著叫我大哥,大哥在上麵呢。我是五二年生人,不知你是哪一年的?”
“我是五一年的。”
“那你是我哥,狐哥,屋裡太暗,就不和你握手了。”
渭河老鱉說:“北極狐,你是又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鱉哥,現在又冒出一個孫北晨,他的老爹是延州肉聯廠的老一,他也來參與拿承包權。我還請鱉哥給拿個主意。”
渭河老鱉打了個飽嗝,“秀才,你輕易不來,想個萬全之策幫幫北極狐。”
秀才說:“你了解不了解孫北晨?”
胡平喜答道:“他就是個質檢科的科長,全指望他老子托著他。關鍵是我懷疑我們廠的那個高加林暗地裡支持他,要不他不敢從市裡放著好日子不過,來縣裡晃蕩。”
“你說的可是高家村的高加林?”渭河老鱉話音裡顯出一絲急切。
“他就是高家村的,鱉哥認識他?”
渭河老鱉當著胡平喜的麵不好意思承認,那次和高加林過招,差點讓公安抓了現行。“聽說過,這人能的很,從一個養豬個體戶搖身一變成了延州肉聯廠的廠長。”
在黑暗裡有人點燃了一根煙,秀才說:“孫北晨好對付,紈絝子弟沒有吃過苦,嚇他兩回他就老實了。就是這個高加林,必須有怪招收拾。”
“還請秀才兄弟指點迷津。”
“指點說不上,你說高加林最怕什麼?”
一個人沒有吃喝嫖賭抽的惡習,天天一門心思放在工作上,他最怕什麼,胡平喜說不準。
“世間熙熙攘攘,都是名利之徒,不管是誰都有弱點。找到高加林的弱點,孫北晨不戰自潰。”
秀才說話讓人不明就裡,胡平喜內心忐忑,他對高加林有種與生俱來的恐懼,自己隻要站在高加林跟前,肚裡的小聰明立刻化為烏有。
“高加林的弱點我真不知道,還請秀才兄弟幫忙。”在他眼裡高加林無懈可擊。
秀才說道:“三天後還在此地,如何對付高加林,我到時會告訴你。”秀才不是本地人,老家在寧夏,這人學問不低,是機械專業的大專生,這人骨子裡就是那種天生的壞,渾身上下是一身邪氣,畢業後在廠裡不好好乾,對枯燥的車間生活十分厭煩,屢次違犯廠規,最可怕的是他還會自己造槍,被廠裡發現,廠長不敢聲張,找了借口把他開除了。
渭河老鱉能夠在神樹縣穩居老大地位,秀才功不可沒,有些報私仇的,打黑槍的,都要巴結他。鱉哥一發威,槍炮齊鳴,其它幫派不敢惹他們,都怕他們手裡的家夥。
秀才在外麵躲過了風頭,這是剛回到神樹,渭河老鱉給他交代了想要交班給北極狐的意思,他這人是動腦子,讓他帶隊打打殺殺他不如“司機”,讓他搗鼓生意掙錢他不如“北極狐”。
明白自己的定位,他不會又彆的想法。隻要給他自由,給他錢花,能夠沉浸在造槍的樂趣裡,比什麼都重要。
“三天太長了,能不能快點兒。”
“狐哥,我今天剛到神樹,你讓我喘口氣,再快非得兩天不可。”
他又聽秀才說:“狐哥,你我第一次見麵,兄弟送你一個禮物,你不要嫌棄。”
看到一個人影走到自己跟前,遞過來一個東西,他先摸到了一個管子,又摸到了手柄,這是一把手槍。
胡平喜嚇壞了,這可是要命的玩意兒,東西是好,可是也是惹禍的根苗,萬一被人發現了,可是要坐牢的。
他不能拒絕秀才,得罪了他,萬一不幫他,沒有承包權自己損失會很大,他收下了槍和十發子彈。王海東家在南郊住,那一片攬活的外地人多,治安情況比較混亂,可以送給他防身。
胡平喜不敢把雞蛋放到同一籃子裡,他又跑到了延州,找塗玉秋商量對策。
在塗玉秋住的地方等到她下班,連樓都沒有上,兩人坐在車裡嘀咕起來,商量阻止高加林的參與。
吃過飯下樓的人多了起來,兩人商量的差不多了。塗玉秋要趕著去和包祖亮約會,因為承包的事情,包祖亮天天和胡湧泉向海蘭泡在一起,兩人已經幾天沒有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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