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有牛馬市場,還有煤炭建材市場,還有燒磚廠、家具廠、木材市場。外地務工的人很多,每天人流量很大,最近幾年這裡成了案件爆發的集中地。王海東的家就住在這裡。
王海東跟了胡平喜後,放飛了自我,在錢上胡平喜對他很大方,現在的收入是肉聯廠的三倍。有了錢,他並沒有驕傲,在金錢的刺激上更加賣力給胡平喜做事,有搗亂的、吃白食的凡是影響店鋪收入的,他領著人大打出手。
在某一天,他打出了成名一戰,讓他在神樹的威名一下暴漲,神樹的小混混都尊稱他一聲“東哥”。
神樹突然冒出幾個人,他們專找小商小販收保護費,誰敢不給,他們白天不惹事兒,晚上不是往人家家裡扔死狗死貓,就是往門上抹大便。
很多小販是外地人,沒人敢去報警,知道找了警察也沒有用,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乾的,問問話還得放出來。
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找到了錄像廳收保護費。王海東正在台球廳陪著胡平喜打台球,兩人二話不說,帶著旁邊的黃鼠狼和一幫瓜娃來到錄像廳。
裡麵的人都被趕了出來,吵鬨著讓退票,胡平喜說大家先等十分鐘,今天不但給大家退票,還請大家白看,不但白看,餓了憑著票根去十字街東邊的“喜悅飯店”免費吃碗刀削麵。
下麵輪到王海東表演了,他拿出幾把匕首,帶著人來到錄像廳裡麵,收保護費的幾個正橫七豎八躺在椅子上抽煙。
為首的一看王海東,“咦,這不是以前去礦上賣豬蹄的殺豬匠,現在不賣豬蹄開錄像廳了。”
王海東認出這就是新原礦上的張猛,以前他挨過他們的打。
“張猛,你們幾個人真有本事,咱們就鬥上一鬥,一個對一個,誰殺了誰算他命不好,都不用報官。你要是贏了,我們每天給你交雙份保護費。”
王海東把匕首發給張萌四個人,他這邊四個人也拿了匕首。
旁邊的人把椅子拉開,騰出了地方,王海東晃動著手裡的匕首,“張猛,新仇舊恨今天咱倆了斷,來吧,誰喊一聲疼就不是他娘養的。”
張猛這幫人一看王海東一副拚命的架勢,膽氣都弱了下來,再看看對麵的四個人臉上沒有一點兒害怕的神色。他們都看向張猛,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這次認慫,神樹地麵上以後就混不成了。
空氣像死一樣寂靜,張猛這邊有兩個人額頭冒出了汗珠,他們是來求財的,刀劍無眼,不能因為這事兒把小命擱進去。
“猛哥,我不想乾了。”一個人說道。
“這裡收不到,咱再換個地方。”
張猛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滾蛋!”
兩個人扔下匕首,拉開門走了。
兩個一走,隻剩下張猛和張進寶,張進寶是偷雞摸狗的人,他打架不行,握著匕首的手在抖,自己這邊剩下兩個人,對麵是一群人,“猛哥,我看彆鬥了,要不殘了就麻煩了。”
張猛一腳把他踹到一邊兒,“你不用上,一邊兒待著,我死了給我收屍,我贏了,你跟我拿錢去喝酒。”
王海東示意讓旁邊的三個人退後,“張猛,我來跟你鬥,不會以多欺少。”
張猛向王海東衝去,匕首刺向王海東的肚子。
王海東向旁邊一跳,一刀刺向張猛的肋部,張猛急忙後退。
兩個人轉著圈不斷找機會進攻,沒多久,王海東刺中了張猛胳膊,張猛換了手拿住匕首,血從他的棉襖裡流出。
張猛的另一隻胳膊也被刺中,王海東把匕首一扔,“來吧,你的兩個胳膊受傷了,刀子用不了了。”
眾人看的呆了,這王海東真看不出來,一點兒傷也沒有。
張猛也扔了刀子,兩人拳來腳往打在一起,一力降十會,張猛比王海東勁大,從背後抱住了王海東的腰,晃了幾下,想把他摔到地上。
王海東是大塊頭,張猛沒有成功,兩隻腳剛一落地,左腳勾住張猛的腳脖子,身體往後一仰,把張猛壓在地上,張猛手一鬆,王海東一翻身騎在他的身上,舉起拳頭打得張猛滿臉開花。
張猛也是硬骨頭,怎麼打都不求饒,胡平喜擔心鬨出人命,讓王海東住了手。
張猛鼻青臉腫帶著張進寶離開了錄像廳,王海東出來對觀眾說,“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進去吧!”
以後沒有人再收保護費了,王海東被傳的越來越神,說起城南的東哥,無人不說一個好字。
王海東如此拚命,胡平喜更加把他引為知己,很多大事也讓他參與,包括這次拿肉聯廠的承包權,白送給他十個點的乾股。
還有一個人很是不服氣胡平喜,暗地裡憋了一肚子氣要修理修理他,為報複胡平喜對自己的舉報。
這個人就是向俊奇,他在神樹群眾基礎差,延州有一批他的死黨,他去延州瞞著哥哥和姐姐找來幾個人,要胡平喜參加不了承包權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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