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行就在東方路東南角,他來到三樓魏書記的辦公室,魏書記熱情的和握了手。
魏書記五十多年齡,開門見山說道:“海洋,年輕有為啊,本來這事兒很簡單,丁文龍出了個小插曲,需要再緩緩了。”
向海洋儘管不舒服,早知道難免卡在這裡,誰說情都沒有用,還是多少抱著一絲僥幸心理。“魏書記,心底無私天地寬,丁文龍的事情上程序是合規的,背後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組織上儘管調查,我沒有二話,全力配合就是。”
“有這個態度就好,做金融工作,天天跟錢打交道,必須時刻注意提高我們的免疫力。向陽區的分行行長的事兒聽說了吧?”
“江學哲出事兒了嗎?”
“不是他是誰?三年前給賈玉鄉一個個體戶貸款,光聽那人憑著一張嘴胡說,說有百十畝的果園,還有三十畝的魚塘,還有三個養雞場。江學哲給批了五十萬的貸款,到了收利息的時候,一推再推,省行最後派人調查了,那人就是個騙子。”
向海洋從皮包裡掏出一條“萬寶路”,放在魏書記桌子上,魏書記喝了一口茶,“海洋,你這是乾啥?我還缺煙抽。”
“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這是洋煙,給您換換口味兒。”
魏書記會心一笑,把香煙塞進身後的櫃子。“接著剛才的說,調查的人到了現場一看,傻眼了,果園的確那麼大,裡麵全是小樹苗,等著掛果還要五六年,魚塘就是水坑,彆說是魚了,就是泥鰍也逮不住,隻有養雞場是真的。咱這款放的真冤枉,那個個體戶就是逛鬼一枚,他把貸款早就折騰乾了。最後沒辦法,抓人吧,他又咬出了江學哲,你猜猜老江吃了多少?”
貸出去五十萬,估計最多吃十萬吧。向海洋估摸不出來,領導最喜歡下麵的人猜錯,才顯出自己的高明,他故意說道:“五萬已經不少了。”
魏書記笑著說:“要是五萬好了,抬抬屁股欠欠身,咋弄也能抹平。他呀,膽子太大了,吃了一半!”
好嘛!江學哲這可夠黑的。
魏書記無比可惜的說道:“這可是我看著一步一步從基層走上來的乾部,放鬆了自我要求,真叫人痛心。關鍵是看著外表濃眉大眼的人,還養了三個相好的,怪不得花錢如流水。女人跟他睡覺圖他什麼,不就是能弄幾個錢花花。”
敲山震虎,一定是敲山震虎!向海洋懷疑魏連成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聽到了外麵的風言風語,這是借著江學哲的事情在敲打他。
“請書記放心,我回去就召開全體職工大會,讓大家以江學哲的落馬引以為戒,在放貸流程上更加嚴密。”
“我當然對你放心,你一定要把丁文龍的事情向省行彙報清楚,等省公安廳塵埃落定,就把你調上來,我年紀大了,該讓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發揮光和熱了。”
“要是能來你身邊跟著你學習,那可是天大的造化,還請書記多操心。延州的院子我已經弄好了,這禮拜你可以去看看。”
說完,向海洋從包裡拿出一串嶄新的銅鑰匙,放在魏書記的桌子上。
“海洋,你辦事兒我放心。”
魏連成是延州人,他在原先的宅基地上又蓋了一處新院子,從頭至尾都是向海洋一手操持。
向海洋又拿出一份報告放在魏連成麵前,這是關於丁文龍貸款項目的詳細報告。
魏連成答應他等周一班子會上,他會儘量爭取讓他早點兒調到省城。
向海洋又去總行長那裡公關,在人際關係的維護上,他得心應手,省行上下左右逢源,一些級彆和職位比他高的,因為他的路子廣,也想讓他鋪路搭橋。所以,在省行提起向海洋,沒有人能提出不友好的意見。
經他的手已經辦了很多事兒,長袖善舞成了他的處事絕學。
在總行辦完事兒,他來到了西京機械廠。妹妹結婚後,把她已經從神樹信用社調到西京信用社,完成了跨級跳。海蘭的家在軍區家屬院,方中山是獨子,和父母一起住。有些話不便當著老人的麵說,所以他來機械廠找妹夫。
方中山現在也高升了,從采購處長成了常務副廠長。方父正在活動,過兩年想讓中山去市政府。
方中山看到大舅哥光臨,提早定了飯店,又給向海蘭打了電話,讓她下班過來。
向家和方家的聯姻,讓他們實力大增。他這次來找方中山,還有另外一層原因,讓他找人給神樹公安局施加壓力,連根拔除胡平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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