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禮拜,“高山羊”又去找“黃鼠狼”,“黃鼠狼”告訴他,現在造槍的無縫鋼管管控很嚴,哪裡都弄不出貨。
“高山羊”記起德順老漢好像有杆老獵槍,有次半夜經過養豬場,看到老漢背在肩上。他答應給“黃鼠狼”弄一根無縫鋼管,回到高家村,德順老漢早就接到了高加林的電話,把槍管拆了下來,交給了“高山羊。”
在臘八這天,高山羊如願以償,他在錄像廳裡拿到了一把槍,也僅僅是拿到了一把槍而已,並沒有見到“秀才”的真麵目。
高加林提出了第二套工作方案,從兩個方麵入手,第一是讓馬兆強,盤查神樹所有的司機,每個司機都有駕駛證,希望在司機們當中找到那個隱藏的“司機”。神樹有駕駛證的有百十號人,挨個兒盤查也不是多難的事。
第二是拆解了三洋帶回來的那把槍,找槍械專家分析了零部件,針對那些零部件進行線索追蹤。
許元培在一個夜晚偷偷來到了高加林在延州的家,行動組的人除了高三洋在神樹外,又增加了一個人。這人是許元培安插在高三洋身旁保護他的臥底。
這是他給高加林的交代,也是給高保良的一道保險。
許元培把自己花白的頭發往後一推,說省廳給他下了死命令,在春節前必須端了胡平喜黑惡團夥,並且連根拔除神樹的“黑槍”製造窩點兒和主犯,否則,他將降職到馬店派出所當所長。
目前神樹的黑槍已經流到了西京的個彆地區,給全省的治安造成了潛在的威脅。隻有找準“黑槍”的製造源頭,才能控製春節前的突發的刑事案件。
如果大獲全勝,延州的老丁明年退休,把他調過去當一把手。
屋子裡死一樣的沉默,這不單是對許局的考驗,也是對在座每個人的考驗。
高加林抓了幾個花生米放進嘴裡,停了十幾秒,眯縫著眼睛說道:“許局,我看隻有破釜沉舟了,成敗在此一舉,就看你敢不敢賭這一把?”
“加林,咱們也有幾年的交情了,有什麼話放開了說,無論結果怎麼樣,我都不會怪你。”
高加林和盤托出自己的想法,眾人討論了一番,最後期限的壓力下,必須冒險試一試。同時高加林提出了自己最後的要求,他希望這次行動結束,以後不再參與任何一宗案件的調查。
接觸過刑事案件的人都知道,時間越長膽子就越小,因為他們接觸了太多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除了工作職責外,高加林已經洞察了裡麵隱藏著很多的危險。
許元培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讓他寫出了詳細的行動計劃,這個行動就叫“雷霆行動”。
臘月初十,延州商務廳召開市內肉製品企業家聯誼會,胡平喜在會後失蹤。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高山羊”讓“肥武”去胡家找人,大門緊鎖。又去學校,發現他的婆姨和兒子都辦了請假手續。事情實在是蹊蹺,打對講機沒有信號。
又過了一禮拜,神樹的兩幫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紛紛去找“黃鼠狼”問計。黑道上的人隻知道“北極狐”是他們的大哥,卻不知道這人就是胡平喜。店鋪上的人知道大老板是胡平喜,卻不知道他就是黑道老大。
“黃鼠狼”家開始熱鬨起來,黑道兒上最忌“群龍無首”,他們喜歡在夜裡來“黃鼠狼”家。
“黃哥,狐哥這不應該啊!他不會撇下兄弟們享清福去了吧?”
“彆瞎說,狐哥不是那種人。我們十幾年的交情了。”
“黃鼠狼”故意把自己的和“北極狐”的交往時間說的長一些,便於突出自己的江湖地位。
一個人說道:“老黃,如果狐哥真的除了岔子,誰來當老大?”
“黃鼠狼”看著自己麵前帶著“馬虎帽”的瘦子說道:“你這話是誰讓你問的?”
“我就是隨便問問!”
“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嘬住你的兩片破鑼,這事兒還輪不到你操心。”
“黃鼠狼”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他心裡早有了合適人選,這個人能挑起大梁,他這個癱子照樣可以在神樹呼風喚雨。
神樹公安局抓住了“司機”,這個跟著渭河老鱉橫行十五年的狠人被公安從被窩裡抓了出來。他果真是一個打架的好手,打倒了三個警察,跳牆逃跑,被馬兆強開著偏三輪追了三裡地,最後一槍打中他的小腿,才把他抓獲歸案。
“司機”根本就不是司機,拖拉機、卡車、轎車他哪個都不會開,也不在盤查的範圍內。還是高加林聰明,他大膽預估如果“司機”不是真正的司機,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的名字裡帶著諧音,如果從名字諧音來查,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正如高加林所想,“司機”的真名叫田思吉,是神樹建築公司的一個長期泡病號的工人,從他住的地方搜出了一把和高三洋一樣的手槍。
田思吉嘴很嚴,什麼也問不出來。外麵的人並不知道田思吉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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