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夢雪跪在了爸爸後麵,不敢抬頭,她不敢看。
邊敘自從和家裡斷絕關係後,就沒有再見過母親。
如今再見,已經是天人之隔。
從聽到死亡消息到現在一直緊繃的情緒,在看到躺在床上無聲的,寥落的,蕭索的母親時鬆懈了下來。
但另一種難言的、矛盾的、愴然的感受浮上了心頭。
他無法麵對母親曾經犯下的錯誤,他無法理解,也無法原諒。
可是再麵對這樣毫無聲息,再無可能睜開眼睛的母親時,邊敘閉上眼睛,“小雪,你出去吧。”
邊夢雪趕緊爬起來離開房間。
徐文元在門外看著屋裡跪在床邊的邊敘,目光多少有些陰鬱。
邊敘轉過頭,看到了門外的徐文元。
雙方對視著,在這種對視的目光中,兩人都在衡量著對方的心理。
邊敘收回了目光。
徐文元卻開了口,“如果你還想著複婚,你應該讓她們母女過來送嬸子最後一程。”
“至少你爹對她們的態度,不會像現在這樣極端。”
除非邊敘在麵對母親遺體時,也依然心硬如鐵。
不懊惱沒有在母親生前對她好一些。
不後悔沒有見到母親最後一麵。
不後悔和父母斷絕關係。
邊敘:“你為什麼在這裡?”
徐文元神色認真地說道:“我們是朋友,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就和你斷絕關係,隻有你會。”
“為了沈流芳,你和父母斷絕關係,為了沈流芳,你和我斷絕關係。”
邊敘的冷靜早就刻進了骨頭裡,以至於憤怒都無法掙脫禁錮浮出表麵。
他麵無表情地諷刺道:“你是不會和我斷絕關係,你隻會背叛,隻會用卑鄙的手段去欺騙人。”
徐文元對沈流芳的心思就是背叛。
捏造病例,製造得了絕症的假象意圖去欺騙他,欺騙沈流芳,手段卑鄙。
到頭來徐文元卻還來怪他與他斷絕關係無情無義?
徐文元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你不在家的這些年,你弟弟沒有在家裡住。
隻有我三天兩頭來幫你照顧家裡,關照你的家人。”
“我把你當親兄弟,把你家人當我自己家人,你呢?”
“難道你不希望我過的好?”
“你沒離婚也就算了,你離婚了,我難道也不能爭取?”
“你對沈流芳的喜歡就這麼自私?你就不能化小愛為大愛?成全我和她?”
邊敘被他一番話堵的臉都綠了,“徐文元!一碼歸一碼!”
徐文元:“一碼歸一碼?你說的不算。”
“我沒指望你支持我去追求沈流芳,但你說過公平競爭,你不會阻止!”
“但你做了什麼?”
“你說我手段卑鄙,你就不卑鄙?”
“你他娘的連軍區都不讓我進!算什麼公平?”
他連見都見不到沈流芳的人,他追個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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