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她對我也挺好……”
“有一次我記得我生病了,是她和爹換著背著我從村裡跑到的公社看大夫。
隻不過他們一邊跑一邊罵我打我,送到衛生所的時候,我身上挨打的傷更重……”
邊敘記得這件事,“不是生病,是你嘴饞,把藥當糖丸吃了。”
邊誌文訕訕,原因是什麼他忘了,他隻記得那次生病被打,他還挺委屈的。
兩兄弟在邊母的棺材前把小時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翻出來細說了一遍。
“我也沒想到他們會把一個夢當真……”
一個夢而已,他們就把大哥越推越遠。
他不知道他們是蠢,還是隻是不把大哥當回事。
如果隻是如此,倒也罷了。
以大哥的為人和心胸,不會因為父母的一碗水端不平就生出怨恨之心來。
娘對大嫂和寶珠做的事,才是大哥生氣,無法原諒爹娘的最大原因。
邊敘神色冷淡的幾乎看不出他對這件事的反應。
實際上他不是不在乎。
在沈流芳告訴他,她曾做過一個夢,夢裡邊夢雪和邊夢蘭一起害死了她。
所以沈流芳才無法麵對邊夢蘭和邊夢雪。
邊敘無法理解父母因為一個夢,不信任他。
無法理解沈流芳因為一個夢,疏遠自己女兒。
但他也能看出來沈流芳說的是實話,不是隨便找的借口和理由。
否則當初沈流芳就不會忽然改變態度,任由邊夢蘭如何懇求,也仍然執意送她去了農場改造。
否則沈流芳就不會疏遠冷淡自己的親生女兒邊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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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你還有許多事要忙。”北城摸索著來了堂屋。
邊敘也讓邊誌文先回去休息。
邊誌文回去休息了,囑咐他們輪番去休息。
北城跪到了邊敘的身邊,“大舅,我今天聽到徐文元說的話了。”
“他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要上他的當。”
“而且沈姨不止不願和徐叔做朋友,她很討厭他。”
邊敘眸色微動,燭火似是在他眼底跳動著,“大人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北城苦笑,“在鄉下我這個年紀都有人給我說親了。”
他不是孩子。
邊敘:“靈兒什麼時候能回來?”
北城:“最快也要到後天。”
“我沒有和外公他們說孫家的事。”
若是說了孫家知道他們兄妹的事,爺爺肯定更不會願意他再下鄉。
邊敘:“我不會提孫家。”
北城兄妹的事,邊敘是邊家人裡麵看的最開的人。
戰場上,誰也沒辦法肯定自己就能活著回家。
他看過太多生命的消失,見過太多的鮮血,嘗過太多死彆的滋味。
在他眼裡,在生命麵前,其他的都是小事。
北城垂著頭,語氣有些飄忽,“他被判了十八年。”
邊敘愣了愣,北城口中被判了十八年的人應該就是孫偉明,北城的親生父親。
北城心裡還是有些苦澀的,“我早知道自己的身世,有意跟他作對……想給他一個教訓。”
他有天賦,腦子活絡。
但到底年紀太小了,他低估了人性的黑暗。
他沒想到孫偉明出手會那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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