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點了點頭。
沈流芳頓了頓,神色凝重起來,重申一遍,“你爺爺的死是他做的?”
寶珠再次點頭,“他心裡是這麼想的。”
沈流芳:“你從他心裡讀到了什麼?”
“有提到他是怎麼害的你爺爺嗎?”
“或者他為什麼要害你爺爺?”
寶珠認真回憶。
徐文元心裡亂七八糟想了好多好多。
她隻努力記住了媽媽想要知道的事。
她整理了一下內容,組織語言說道:
“藥是爺爺自己吃的,酒也是爺爺自己喝的,他說自己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不能算是他害的爺爺。”
“他說爺爺……爺爺的死就是該怪北城兄妹,怪不上他。”
“他還說他害爺爺奶奶,其實就是為了見媽媽你。”
沈流芳臉色一變,麵上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寶珠的幾句話震驚的沈流芳腦子嗡嗡的。
“等一下!”
“你讓我再捋一捋!”
邊父的死和徐文元有關,她不意外。
甚至邊母的死和徐文元有關,她也不算意外。
但是!
徐文元害邊父邊母的理由是因為要見她?
她怎麼就聽不明白了!
寶珠:“他說不怪他,他也沒辦法,誰讓爸爸不讓他進軍區,不準他見到你。”
“他說爸爸犯錯,爺爺承擔責任,子不教父之過,子……債父償。”
沈流芳頭一次見識到這麼清新脫俗的害人理由。
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都有些懷疑讓寶珠讀徐文元的心,是不是汙染了寶珠幼小的心靈。
母女倆說話間,蔡娟進來了,“流芳,爹要出殯了,你怎麼樣?人還難受嗎?”
沈流芳心神還在徐文元這個害人精身上,
沒聽清楚蔡娟的話,但大致能猜到她說什麼,
“還是有些不舒服,我就不去了,寶珠留下照顧我。”
沈流芳是邊敘的前妻,來一趟就不錯了,邊家人不去也不會來指責她。
她身體不適,寶珠這個當女兒的留下來照顧沈流芳也是合情合理。
蔡娟擔心地問:“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臉色有些不太好?”
彆不是她公婆‘妨’到了沈流芳吧?
老頭老太生前對沈流芳不滿,大伯哥和家裡鬨翻,和他們老兩口斷絕關係就是因為沈流芳。
老兩口因此是恨毒了沈流芳。
沈流芳也怪自己眼神太好了,居然看懂了蔡娟古怪的神色,
“我沒事,我來之前我就有些不舒服了。”
“坐車過來的時候,我又有些暈車,打開窗戶吹了不少冷風,稍微有些嚴重,回去吃片藥就好了。”
蔡娟心裡鬆了鬆,幸好跟公婆無關。
“我去給你找找藥吧!”
沈流芳:“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就是大夫,什麼情況我自己清楚,你不用擔心我。”
蔡娟聞言才沒再說什麼。
不過聽到沈流芳現在是大夫,心裡頗有些羨慕。
她這個前妯娌真是越來越好了。
“寶珠,你媽媽就交給你照顧了。”蔡娟給寶珠打了一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