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芳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之色,“珠寶?”
“難道王主任是想黑吃黑?”
陳組長沒有在沈流芳的臉上看到什麼蛛絲馬跡,心裡有些失望。
“王主任的妻子塗雅麗是資本家出身,她娘家出事時,被抄出來的家產和塗家應有的資產相去甚遠。”
“我猜想王主任之所以重視從徐文元家裡搜出來的珠寶。
很可能是因為這些珠寶是曾經塗家的東西。”
沈流芳再次驚訝,反複的驚訝表情做的臉部肌肉都僵硬了。
陳組長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放棄。
將徐文元現在的處境說了說。
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那袋子珠寶真的不是徐文元的東西,
就有可能是有人陷害徐文元,若是被王歸仁知道珠寶的‘主人’是誰,後果不可預料。”
沈流芳神色茫然不解,“為什麼要陷害徐文元?”
陳組長對此也很好奇。
是啊,為什麼要陷害徐文元?
沈流芳:“按理說塗家隱匿的財產,王主任的妻子應該會知道吧?”
陳組長:“目前隻是猜測。”
“具體地還需要徐文元從思想委員會回來之後審問清楚。”
他能推測出來的事,王歸仁或許也能推測出來。
……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
陳組長看看時間也該回去了。
不然就得趕夜路了。
陳組長委托沈流芳將案件進展轉告給邊首長。
他希望徐文元能活著從思想委員會出來。
邊家的案件雖然清楚了。
但徐文元身上還有不少疑點需要交代清楚。
他想,以邊首長和徐文元之間複雜的關係。
或許邊首長的目的是將徐文元繩之以法,而不是希望徐文元死在王歸仁手中。
沈流芳答應會幫他轉告。
離開前,陳組長意有所指的說道:“王主任或許能根據一些事推測出珠寶的由來。”
“畢竟現在徐文元在他的手裡。”
話也問完了,該提醒的也提醒了。
陳組長就不準備多留了。
沈流芳卻提出了給陳組長把個脈。
陳組長有些遲疑。
他剛剛沒少看沈流芳給人把脈治病,一說一個準。
沈流芳的醫術出乎他的預料。
他本以為學了一兩年時間醫術的沈流芳,和當下學了兩年醫在鄉下農村當赤腳大夫一個水平。
“這……”他想拒絕,但又怕對方是看出他身體出什麼問題,故意要給他診脈。
沈流芳沒想太多,“把手放下來。”
“放在這兒。”
陳組長見狀,默默地把手放了上去。
沈流芳把了一會脈,又把了一會。
沈流芳的反應讓陳組長心裡一沉。
他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沈大夫……”陳組長剛想讓沈流芳直接說,他什麼結果都能承擔。
沈流芳先開了口,“陳組長,你……是不是陽痿啊?”
陳組長:“……”
屋裡氣氛有些安靜。
陳組長近些年確實不太行,但他不承認自己不行,更不承認自己陽痿。
“不是。”
陳組長起身,將桌上的帽子戴在了頭上,找理由道:“沈大夫,時間不早了,我回局裡還有事,先走了。”
沈流芳站了起來,“陳組長,我能治!”
陳組長步子大,到門邊了,動作絲滑地轉了一個身,轉了回來,摘下了帽子放在桌上,“怎麼治?”
半個小時後,陳組長拿著藥方,提著幾大包的藥,約定了複診的時間走了。
元護士神色微妙,沈大夫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