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找我是因為徐文元?”孫越主動開口問道。
邊敘深幽的目光望著他,“孫越,我找你不是因為徐文元,是因為王歸仁。”
孫越麵對邊敘意味不明的視線,莫名的心跳如鼓起來。
“不知道首長說的是什麼意思?”他試探地問。
邊敘單刀直入地言明情況:“我知道你手裡有王歸仁違法犯罪的證據。”
“我希望你能交給我,由我遞交給組織,你可以作為汙點證人指控王歸仁。”
邊敘身形高大挺拔,眉眼疏朗,一身正氣,加上他的身份,天然給人信任可靠的正麵形象。
但孫越此時卻頭皮一陣陣發麻,全身雞皮疙瘩連綿的起立。
他死死地盯著邊敘!
明明他已經偽裝到了極點,給王歸仁做事也偽裝到了極點!
為什麼邊敘還是知道了他偷偷收集王歸仁的犯罪證據?
邊敘都知道了,狡猾的王歸仁會不會也知道了?
大白天的時間,還穿著厚外套的孫越,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孫越用了全部的克製力,克製自己不要流露出驚慌之色露出馬腳來。
邊敘眉眼肅穆,如寒鋒的眸光籠罩在孫越僵硬的身體上,
“如果由你交上去,你知道交給誰管用?”
“你知道交給誰,這份證據才不會又重新回到王歸仁手裡?”
孫越臉色難看,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小心謹慎。
不到萬無一失時,絕對不會輕易交出王歸仁的犯罪證據。
邊敘:“如果由你出麵,以王歸仁的身份,除非你實名舉報,否則不會有人受理。”
孫越麵色更難看了,但還是不發一語。
邊敘麵色凝重地說:“如果你實名舉報,上麵也不會立即控製住王歸仁。”
“他身份特殊,你就算是實名舉報,組織上也需要經過核實情況後才會管控王歸仁。”
“你應該比我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這點時間差,足夠他向你實施報複。”
孫越麵色發白,咬緊了牙齦。
邊敘分析的都沒錯,如果他實名舉報王歸仁,王歸仁不會放過他不說,也不會放過他的家人。
所以他在做好準備舉報之前,會把他的家人全部藏起來。
邊敘:“由我出麵,王歸仁的仇恨就被吸引到我的身上。”
“你隻要在王歸仁受法律審判時,出庭作證指控王歸仁就行了。”
對孫越來說,這個辦法確實是不錯。
把他舉報王歸仁的危機降到了最低。
可他還是不放心。
邊敘幾句話就讓他把查了這麼久的證據交出去……
萬一邊敘是騙他的呢?
邊敘似乎猜到他的想法,“我若是有其他心思,直接把你的問題告訴王歸仁。”
“你覺得他有沒有辦法從你的口中知道一切?”
孫越心裡一沉,抬眼對上邊敘平靜深沉的目光。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如邊敘所說,隻要他把事透露給王歸仁。
他就麻煩了。
他會比現在思想委員會關著的徐文元更慘。
“你為什麼要對付王歸仁?”
邊敘的理由也是現成的,“我認為父親的死不止和徐文元有關係,和王歸仁也有關係。”
孫越沉默了一瞬,“你怎麼不問我王歸仁和你父親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
邊敘:“不管有沒有關係,都不耽誤我希望王歸仁被繩之以法。”
孫越語塞。
他清楚王歸仁和邊敘父親的死沒有關係。
管製藥是王歸仁和徐文元之間的交易。
徐文元在前年的時候似乎幫了王歸仁一個大忙。
這件事王歸仁一直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