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月瞧著外間沒有,疾步朝內室走去,手剛撩起簾子一角,就被裡麵飛出來的酒壺砸中手背。
她疼得直叫喚。
“滾出去!”
裴硯臉色陰沉,扯過地上的衣袍穿上。
陸文月叫喚的聲音吸引劉媽媽進屋,她心疼地將陸文月拉到外間,才揚聲道:“公子莫要誤會,小姐也是擔心公子安危,一時失禮。”
楚雲進門,“公子,昨夜陸府死了人,她們說是一名婢女所為。”
“昨夜給公子送酒的婢女,...可還在屋內?”
死了人?
裴硯瞥了一眼容嫣,胳膊細得跟竹竿兒似的,能殺人?
他沒有回答,隻吩咐,“叫人送一身女子的衣裳來。”
!!!
陸文月臉色比鍋底還黑,“你到底安排了一個什麼妖豔賤貨!”
要不是有一根弦繃著,她恨不得衝進去撕爛那個賤人的臉!
裴硯可是她看上的金龜子!
劉媽媽思索後,“是春兒!”
“不管是春兒還是誰,等她出來,我要她死!”陸文月眼裡的陰狠愈發濃。
劉媽媽低聲勸慰,“小姐莫要自亂陣腳,不過是一個受了一夜寵的婢女而已,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容嫣!”
孟由那邊,可還等著!
片刻後。
春兒捧著一套衣裳進門,低著頭將衣裳遞了進去,“貴人,衣裳到了。”
是容嫣親手接過的衣裳,她的手指在春兒手背上點了點。
屋內,裴硯已經穿戴整齊,坐在軟塌上,沉眼看著容嫣當著他麵穿衣。
春兒穩住心神退出來,果然聽見劉媽媽尖銳的質問聲。
“春兒?你怎麼在這兒?”
那裡麵的春兒是誰?
春兒深吸一口氣,“劉媽媽恕罪,昨夜奴婢實在困得厲害,便叫人替了奴婢來送酒。”
“誰?”
“是容嫣姐姐。”
陸文月‘啪’地掰斷了一根手指甲,手心被摳出血,她瘋了似的衝進裡屋。
掀開簾子。
眼前的女人不是容嫣這個狐媚子又是誰!
“容嫣!果然是你!”
尤其是看著她脖頸上的曖昧痕跡,以及那張春色蕩漾的臉,陸文月恨不得將容嫣千刀萬剮!
又是她!又是她!
這個賤婢,平日裡就處處搶她的風頭,隻要有容嫣的地方,幾乎所有人男人都會無視她!
明明容嫣隻是一個卑賤的奴婢而已!
憑什麼!?
“狐媚子,貴客也是你能染指的!看我不打死你!”
極大的憤怒和妒忌已經讓陸文月忘了麵前的男人是誰,她隻恨不得刮花容嫣的臉。
“陸家好教養。”裴硯眉梢一挑。
聲音冷漠,如一盆冷水澆灌而下,讓陸文月頓時清醒。
“不,不是!我不是....”
她倉皇收手,張嘴辯解。
“表兄,文月隻是關心表兄,這容嫣偷盜成性,昨夜還敢殺人,實在不是個什麼好的!”
“表兄金貴之軀,豈能被這樣一個心思歹毒的下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