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感受著懷裡柔軟溫熱的身子。
是真的。
是夭夭..
就算是夢,他也願意沉淪一次,就當是,為了那一切的不甘心。
他眸色深了幾分,聲音沙啞,“你是我的。”
懷裡的人輕的很,裴硯幾乎沒用什麼力氣就將人勾到腿上。
容嫣知道,今日若是無法爬上貴人的床,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
可若是她能夠得貴人垂憐,那便還有機會。
她主動攀上男人的胸膛,纖細的脖頸已經被細汗密布,嘴唇微張著,細聲喘息。
“是,我是你的。”
“你一個人的。”
男人的最後的一根弦因為容嫣的話徹底斷掉。
是他的。
他傾身吻上容嫣的眼,大手勾著她的身子貼近自己。
容嫣對這些事情的回憶並不美好,雖然那人是斷根,但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她的身子忍不住輕顫,閉眼忍著。
“夭夭,夭夭…”
聲音一聲比一聲沉,叫人心尖發顫。
男人咬上她的肩頭,像是懲罰,又像是標記。
有些疼。
但,一切才剛開始。
.....
天色剛泛起魚白,外麵就喧鬨起來。
“叩叩!公子,裴夫人身邊的劉媽媽來了。”
侍衛楚雲的聲音打破了屋內還未散乾淨的旖旎氣息。
裴硯酒醒了大半,一雙帶著寒意的眸子微微掀起。
當真是著了魔了,居然真以為是夭夭來尋他。
身下的女人分明隻是送酒來的婢女。
他凝眼。
觸及女子瑟瑟發抖的嬌軀上殘留的青紫痕跡,裴硯眼底微變,待徹底看清那一張有六七分相似的臉後,他瞳孔猛縮。
嗬。
世上居然有如此相似之人,偏還讓他遇上,錯認了人,荒唐一夜。
還真是瘋了。
容嫣被打量得窘迫不已,她怯怯地抬眼,聲音微啞,“公,公子...”
裴硯還未開口,門口就響起了劉媽媽的聲音。
“還不快讓開!昨夜府裡出了賊人,偷了夫人五百兩銀子不說,還殺了一個婢女,這人一直藏在府裡沒出去!要是賊人躲進了公子屋裡對公子不利,你身為公子的護衛不趕緊進屋查看,反而阻攔!要是公子出事,你有幾個腦袋擔著?”
誰能想到一向乖巧聽話,甘願當狗的容嫣會突然鬨出這樣的幺蛾子,盯著她的人被淹死在後院兒湖裡,屍體都泡白了!
守著各處府門的下人都不曾見到有人出府,人一定是躲在了某處,總不能憑空消失!
這件事隱秘,根本不會有人知曉!那個小賤人到底是如何察覺到貓膩?居然還敢傷人!不管如何,一定要儘快找到人,然後以殺人送官為由趕緊把人給孟由送去,省得他又尋上門來,鬨得夫人和小姐不安寧。
楚雲一直在隔壁耳房,不曾見過人進去,可也不曾見過昨夜那個送酒的婢女出來。
趁著楚雲愣神,劉媽媽立馬使了眼色給小廝撞門。
門被撞開的同時,陸文月急匆匆趕來,“尋到人沒有?”
“就剩這一處了。”劉媽媽汗流浹背。
府裡上下都找遍了,唯獨隻有貴人的院子.....
陸文月眼神仿佛淬了毒,猛地咬緊後槽牙,大步衝進屋,“容嫣你個小賤人!還不快給本小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