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動了怒。
夜裡總是狠些。
容嫣揉著腰間青紫,躡手躡腳地穿衣下床,腰間忽然多了一隻手將她撈回去。
“彆動。”
“公子,奴婢該回去了。”她低聲求饒。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是不夠。”
裴硯聲音泛著情欲未消的沉。
容嫣雙頰透紅,聲音細得和小貓一樣,“公子,奴婢實在累得厲害,公子就饒了奴婢吧。”
容嫣軟磨了好一會兒,才得以起身出門,渾身疲乏。
“容嫣姑娘,方才有個叫春兒的婢女給姑娘送來了東西。”楚雲將東西轉交。
是一支銀簪。
容嫣眸色亮了亮,巧笑道:“真是的,都說了不必賠我發簪,她竟還是買了來。”
“多謝楚護衛。”
楚雲點了點頭,沒說話。
不過他還是對容嫣多了幾分自己人的和善,畢竟今日公子受辱,容嫣倒扣酒杯維護公子,在他看來,就是自己人。
容嫣沒回耳房,而是以感謝為由,去尋春兒。
人卻是一路走到後門。
春兒早就等著,見到容嫣,立馬現身。
“容嫣姐姐!”
銀簪為信。
春兒送來銀簪隻代表一件事,清婉逃回了府。
“人呢?”
春兒四處看了一遍,道:“就在後門的巷子裡,姐姐隻管去就是,我已經收買了當值的小廝,我會一直在此替姐姐看著。”
春兒眼神肯定,將事先準備好的黑色鬥篷遞給容嫣。
容嫣匆匆出門。
果然,出門轉角進入巷子就見到了人。
清婉很容易受驚,一點聲音就能讓她害怕,她猛地回身怒斥,“誰!”
“是我。”
容嫣摘下鬥篷,露出臉龐。
借著月光,容嫣足以看清麵前的人。
先前好好的人,如今臉頰上布滿了蜈蚣一樣的傷疤,一隻耳朵似是被人生咬掉的。
清婉看見容嫣,忙慌就要撲上去。
她走路姿勢怪異,瘸了一條腿。
“姐姐!救我,救救我!”
“那孟由不是人!他是畜生!”
容嫣看著她,並不覺得愧疚。
這都是她們應該有的下場。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這樣?”容嫣抬手捂嘴驚呼,避開了清婉的觸碰。
清婉撲了空,眼神怨毒。
尤其是看見容嫣越發嫵媚動人,還有脖頸上曖昧的痕跡,她就恨得牙癢癢。
為什麼?
為什麼容嫣這個賤人就這麼好命!
能夠攀上貴人,還被如此溫柔以待。
她卻隻能淪落到被一個畜生折磨!
孟家沒有一個人,全都是畜生!是幫凶!
“姐姐,我要見娘,我現在就要見娘!”
清婉語氣激動,生怕慢了。
她心裡充滿了恨意,隻希望能夠立刻見到劉媽媽,好讓容嫣這個賤人立即替她受過!讓一切回到正軌!
該死的人分明是容嫣這個賤人!
容嫣隻一眼就能洞悉清婉虛偽的麵孔,一麵求著她,一麵又盤算著如何算計她。
容嫣彎唇笑,“好,我這就帶你去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