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朱儁也是再度交代道:“此行,與汝三千精兵。汝有三任:其一,沿途清剿小股流竄賊寇,確保我軍後續糧道暢通!
其二,便是探明張曼成賊軍虛實、布防、糧秣囤積之所!
其三,則是配合當地官軍,清掃張曼成所部,儘可能保全城池。”
顯然,不管是沿途清剿流寇,確保糧道,還是潛入賊勢猖獗的南陽腹地刺探軍情,亦或是助郡兵守城,這三者,都這絕非易事!
要知道,南陽乃張曼成老巢,遍地皆賊。南陽之地,死的太守可不止一個兩個。
更彆說,旁邊還有汝南彭脫、波才殘部的威脅。
一個不小心,哪怕陳默有著數千的人馬,也仍舊有全軍儘墨的危險。
不過,麵對著這番危險,陳默當即也是毫不猶豫地領命道:“是!”
無他,這一關固然難過,但隻要過了,陳默就將徹底地騰飛:隻要操作得當,陳默不僅能在南陽之戰中再獲新功,更能收獲一批忠實的屬下。
有了這兩樣東西,哪怕是之前的世家們,也勢必不敢再將陳默看成是一個區區的“看門犬”,而是要重新考慮與陳默的“合作”。
道理很簡單,一個隻知猛打猛衝的勇將,和一個能夠指揮千軍萬馬的智將之間,可是有著天壤之彆的。
而為了完成這樣的蛻變,陳默還需要得到足夠的自主權利。
於是乎,不等朱儁開口呢,陳默便是問道:“不過,將軍,當地尚有郡兵在,若其郡尉所想與卑職有異,該以何人為準?”
“陛下托我以剿賊之任,州郡府兵皆受我節製。”朱儁當然明白陳默這是在要自主權,當即也是毫不猶豫地便是答道:“汝為本軍先鋒,郡兵自當從命於汝。”
“是,末將明白。”陳默當即大喜過望道。
看著一臉喜色的陳默,朱儁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絲的笑意。
一個忠心耿耿,又敢打敢拚的屬下,誰能不喜歡呢?
“汝可識字?”朱儁隨即卻是有些突兀地問道。
“識得一些。”陳默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誠懇地答道。
三國的字雖然與繁體字還有些差距,但陳默看懂還是沒啥問題的。
“哦?”聞言的朱儁頓時有些驚喜地看向了陳默。
無他,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世,識字率恐怕連百分之一都不到。尤其是像陳默這樣的底層百姓,吃都吃不飽,就更彆說識字了。
不過,朱儁一想到陳默能給自己獻出夜襲的計策,似乎陳默能識字,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當然了,朱儁也沒有刨根問底似的繼續追問,而是驚喜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卷帛書,隨即遞到了陳默的麵前。
趕緊雙手接過,陳默也是意外地問道:“將軍,這是?”
“某家用兵的一些心得罷了。”朱儁卻是微笑著,毫不在意地說道:“汝初當大任,且拿去細細琢磨一番。”
而聞言的陳默,卻是立即單膝跪地。
由不得陳默不激動啊,這可不是簡單的用兵心得,而是一份正正經經傳承啊!
要知道,在紙張和活字印刷出來之前,知識都是被壟斷的。
就更彆提一名頂級戰將的兵法要得了。
不客氣地說,這東西幾乎已經可以造就一個小型的世家了。
而且,對於陳默而言,這封帛書還有著更多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