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體上確實是一種新鮮的、並不討厭的體驗：
“雖然是生海魚不假，但其實吃起來並不腥。”
楚澤看了一眼彈幕，認真解答：
“生的洋蔥碎吃起來汁多脆甜，又帶著一點點辛辣。”
“正好能將鯡魚本身的魚腥氣味完全遮擋掉，也有點調味品的作用在裡麵吧。”
“總之口感其實還不錯，這也是最愛鯡魚的荷蘭人最推崇的吃法。回頭你們如果遇到，也可以試試。”
楚澤和粉絲們互動期間。
範馬一直蹲在旁邊悶頭抽煙。
刺鼻的煙味被海風一卷就散了。
他整個人一動不動，隻有指尖的煙卷閃著點紅光，像是一座曆經滄桑的雕塑。
作為整隻遠洋船上最有經驗的捕蟹人，很容易令人對他過往的經曆產生一種探究心理。
直播間眾人在好奇的驅使下，很快就開始分析範馬：
【這位就是船長剛剛說的範馬吧。】
【我記得他剛剛走過來的時候，說我們算的漁船收入不對來著？】
【大概是我們算的比較理想主義hhh】
【說起來，也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捕蟹人據說相當賺錢，一年幾十萬有的吧？可他抽的居然是最便宜的煙。】
【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好奇的搓搓手，要不楚哥代替我們去跟範馬聊聊天？】
這種簡單的要求，楚澤當然不會拒絕。
他走到範馬的身邊，也蹲下身。
“楚先生。”
範馬轉頭，掏了一盒煙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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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根煙？”
見楚澤擺手。
範馬也不堅持，將煙重新收回到口袋裡，咧嘴笑起來：
“漁船上每年都會來個彆主播和媒體。”
“楚先生，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比他們強。”
“等會儀式結束了，就會開始操縱機械臂測試蟹籠下水，進行出發前的初次捕蟹。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試試。”
楚澤點點頭，他也有這個意思：
“你好像對這艘漁船也很熟悉？”
“遠洋漁輪嘛，都差不多。”
範馬點頭回答道：“從有捕蟹這種生意開始，我年年都在船上了。”
“像是你們剛剛算的漁船收入，我就都能知道個大概。”
“阿拉斯加那邊對捕蟹要求很嚴格，不是所有撈上來的帝王蟹都能拿去賣的。”
“我們有規定好的標尺，尺碼合格的才能撈走，小一些的、帶籽的母蟹，都是要放回海裡去的。”
再加上投蟹籠的位置也是個很考驗經驗的技術活兒。
位置萬一沒選好，很容易錢蟹兩空：
“這麼算下來，一籠裡能有20隻帝王蟹，這一籠算是沒白投。”
本錢是保住了。
多的那部分才能算賺的：
“超過30隻，船長就能高興得和我們當場擊個掌。”
至於新聞裡那種一籠下去，撈個上百隻出來的視頻畫麵。
屬實是老天賞飯吃的歐皇行為了。
不然怎麼能上新聞呢：
“再加上阿拉斯加海域對捕蟹量有配額，撈得多結束得也早，不可能在那一直撈。”
“去年我們捕蟹船的收成是最好的，不到2個月的時間，一共帶回來了20噸帝王蟹。”
範馬眯著眼吐出一口氣：
“我們捕蟹的船員每人都分了60多萬。”
六、六十多萬！！是什麼賺錢速度。
一天一萬，這是在造錢吧！！
眾人剛被狠狠震撼了一下。
就又聽到範馬繼續說道：
“下船的時候，老板把我叫住，單獨又給了我10萬。”
“叫我以後彆再上遠洋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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