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七戴上謊言麵具，突然調轉槍口，對著自己的太陽穴扣下扳機。林小蔓的尖叫卡在喉嚨裡——
槍沒響。
鬼牌的笑聲戛然而止。
顧十七鬆開手指，六顆子彈叮叮當當落在地上，每一顆都刻著“謊言”二字。
“我的回合。”顧十七從懷裡掏出一張彩虹色工牌，拍在車窗上。整輛公交車突然劇烈震動，所有顯示屏的畫麵全部切換——
播放的正是導演組當年如何欺騙初代主持人簽下賣身契的錄像。
黑桃k的墨鏡裂開一道縫，暗紅色星雲瘋狂旋轉：“你……從哪弄到的？！”
“太一符文不止能改寫規則。”顧十七站起身，鬼牌的左輪手槍在他手中融化，重新變回撲克牌，“還能讀取被刪除的記憶。”
方片7的鋼筆突然爆裂，墨水噴濺成血紅色：“你以為那些烏合之眾會在乎真相？”
“他們不在乎。”顧十七走向車門，雨水在他腳下自動分開，“但我在乎。”
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三個導演：“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血月伯爵的複活程序裡，我加了點料。”
車窗外的畫麵突然變化，複活艙裡的血月伯爵猛然睜眼，瞳孔裡閃爍著和顧十七工牌一樣的彩虹色。
“不可能！”方片七的膠片麵具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我們明明驗證過——”
“你們驗證的是昨天的我。”顧十七推開車門，暴雨聲吞沒了他的後半句話。
林小蔓緊跟著跳下車，回頭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三個導演，小聲問道：“真的加了料？”
顧十七摸出那張無限謊言麵具戴在臉上：“現在加了。”
公交車的門緩緩關閉，三個導演的身影在車窗後扭曲變形。
黑桃k的契約條文瘋狂閃爍卻無法穿透車廂；方片七的鋼筆在空氣中劃出亂碼。
鬼牌的麵具碎成兩半，露出下麵空無一物的黑暗。
約翰遜喘著氣跑過來：“他們……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顧十七望向遠處，血月伯爵的城堡上空升起彩虹色的煙柱，“但他們終於明白了……”
林小蔓接上他的話：“這裡是誰的地盤？”
顧十七笑了，雨水順著他的下頜滴落，在積水裡激起一圈圈漣漪。
漣漪中倒映著無數家便利店的燈光，像星辰般蔓延到地平線儘頭。
顧十七低下頭溫柔的看著林小蔓，柔情似海。
“小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類。你知道的。”
“但是，你才是我的底氣。你隻要活著，我便無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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