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中,他咬破舌尖,用最後的力氣念出咒語...
"放手!"一個尖銳的聲音將顧十七拉回現實。他發現自己仍站在山神廟中,但麵前多了一個人——陸謙,正用腐爛的手指指著他的鼻子:"把刀放下!"
顧十七咬緊牙關,紋絲不動。樸刀在他手中發燙,仿佛有生命般脈動。
"我叫你放手!"陸謙的臉皮一塊塊剝落,露出下麵蠕動的蛆蟲。林衝和張貞娘被無形的力量壓製在牆角,動彈不得。
"絕不!"顧十七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樸刀突然發出一聲清鳴,刀身上的血跡開始流動,形成一串古老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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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發出非人的嚎叫,後退幾步。與此同時,廟門被猛地撞開,富安和差撥並肩站在門口。富安依然麵帶微笑,但嘴角已經咧到耳根;差撥的官服下滲出黑血,每走一步就在地上留下一個血腳印。
"時辰到了。"差撥的聲音像是從地底傳來,"高太尉要的人,從來沒有活到天亮的。"
三人呈合圍之勢逼近。顧十七感到手中的樸刀越來越重,他的手臂肌肉開始痙攣,但依然死死握著。幻象中的記憶碎片不斷湧入腦海——他前世是修行者,被高俅害死後,一縷殘魂不滅,轉世為顧十七,隻為報仇雪恨。
"林教頭..."張貞娘突然小聲說,"我記得規則第一條...如果陸謙說"高太尉有請"..."
林衝眼睛一亮。就在陸謙再次開口的瞬間,他和妻子同時大喊:"高太尉有請!"
陸謙的身體猛地僵直,像是被無形的線拉扯著。他痛苦地扭曲著臉,不情願地重複:"高...高太尉有請..."
話音剛落,陸謙的身體像蠟一樣融化,變成一灘腥臭的黑水滲入地縫。富安和差撥見狀大怒,同時撲來!
"火把!"顧十七大喊,"照他的臉!"
林衝抓起地上仍在燃燒的門閂,直接捅向富安微笑的臉。在火光照射下,富安的臉像遇熱的蠟一般融化,露出下麵黑洞洞的骷髏。他尖叫著後退,撞在供桌上,那沒有影子的身體開始自燃。
差撥趁機撲向顧十七,腐爛的手扼住他的喉嚨:"放手!把刀放下!"
顧十七眼前發黑,卻依然緊握刀柄。張貞娘突然衝上來,用發簪刺入差撥的眼窩!黑血噴湧而出,差撥鬆開顧十七,轉身抓住張貞娘的頭發——
"貞娘!"林衝目眥欲裂,卻被富安燃燒的身體攔住去路。
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一聲雞鳴。
差撥的動作突然定格。第二聲雞鳴響起時,他的身體開始龜裂,像乾涸的泥塑般片片剝落。富安的火也熄滅了,隻剩下一堆灰燼。
顧十七終於鬆開樸刀,癱坐在地。刀身上的血跡消失了,露出雪亮的刀鋒。晨光從門縫中滲入,為三人鍍上一層金色的輪廓。
"結束了嗎?"張貞娘顫抖著問。
顧十七搖搖頭,看向東方泛白的天空:"隻是今晚結束了。高俅不會罷休的。"
林衝拾起那把樸刀,意外地發現它輕若無物,刀柄上刻著兩個小字:"天師"。
"這是..."
"張天師的刀。"顧十七輕聲說,"我前世...是他女婿。"
三人沉默地坐在晨光中,各自想著心事。顧十七摸出那張規則紙條,發現背麵又多了幾行字:
"下一夜規則:
1.若看到黃狗對你作揖:立刻跪下磕三個響頭。
2.若聽到女子哭聲:用左手捂住右耳,右手捂住左耳。
3.若發現自己的影子不動:閉上眼睛數到七。"
遠處,一隻黃狗蹲在山坡上,正靜靜地注視著山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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