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蕭老爺子看著她的背影笑:“這媳婦,賢惠。”又轉頭瞅傻柱,“你小子,沒白疼她。”
傻柱嘿嘿笑,沒說話。陽光透過槐樹葉,在他臉上晃出明明滅滅的光斑,像他此刻的心情,亮堂堂的。
過了會兒,賈張氏也出來了,手裡拿著雙納了一半的鞋底,往老槐樹下一坐,眼睛卻瞟著傻柱的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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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爺子看在眼裡,沒點破,隻問:“老張,你那鞋底給誰納的?針腳挺密實。”
“給棒梗的,天冷了,得趕雙厚棉鞋。”賈張氏手裡的線穿過鞋底,“嗤啦”一聲抽緊,“要說這院裡啊,還是蕭大爺您最公正。”她說著,瞟了傻柱一眼。
傻柱假裝沒看見,從兜裡掏出那包杏仁酥:“賈大媽,給,蕭老爺子給的,您嘗嘗?”
賈張氏愣了下,接過來捏了一塊放嘴裡:“嗯,還行。”臉上卻緩和了不少,“前兒我醃的酸白菜,回頭給你家老太太送兩棵。”
“那敢情好!”傻柱樂了,“我媽就愛吃那口酸的。”
蕭老爺子看著這一幕,慢悠悠地啜著茶,嘴角藏著笑。風又吹落幾片葉子,落在他的藤椅上,他也沒拂,就像看著這院裡的事,不管好的壞的,都接著,慢慢品,總能品出點甜來。
“柱子,”老爺子忽然開口,“下周你生日吧?”
傻柱一愣:“您咋知道?”
“你媽昨天跟我說的,”老爺子笑,“說想給你做打鹵麵,就怕手沒勁。”
傻柱心裡一暖:“我自己做就行,讓她歇著。”
“那哪行,”蕭老爺子放下小壺,“生日麵得吃舒坦了。那天我早上去給你挑菜,你負責和麵,讓你媽指揮,咱仨,給你整頓像樣的!”
傻柱看著老爺子眼裡的光,鼻子有點酸,趕緊點頭:“哎!”
藤椅輕輕晃著,壺裡的茶香混著肉香,還有遠處秦淮茹家傳來的棒梗的歡笑聲,在這初秋的四合院裡,像一鍋慢慢燉著的湯,咕嘟咕嘟的,全是過日子的暖乎氣。蕭老爺子眯著眼,聽著這些聲兒,覺得這日子啊,就該是這樣,有菜香,有笑語,有搭把手的熱乎勁兒,才叫日子。
他想起自己年輕時候,也是這樣,院裡誰家做點好吃的,都得給鄰居端一碗;誰家有難處了,大家搭把手就過去了。那時候覺得日子苦,老了才明白,苦裡藏著的甜,才最耐嚼。
“柱子,”他又喊了一聲。
“哎,老爺子您說。”
“那《隨園食單》裡啊,有句話,”老爺子慢悠悠地說,“‘戒耳餐,戒目食’。意思是啥呢?彆光聽著好就吃,也彆光看著好看就吃。過日子也一樣,得自己嘗,自己品,才知道啥是真對味的。”
傻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看著老爺子臉上的皺紋裡盛著的陽光,忽然覺得,這大概就是日子的道理——就像這老槐樹下的時光,慢是慢了點,卻把每一刻都泡得有滋有味的。
夕陽把影子拉得老長,蕭老爺子的藤椅,傻柱的飯盒,還有遠處晾著的衣裳,都浸在這暖融融的光裡。傻柱收拾飯盒時,發現裡麵還剩了兩塊肉,他沒舍得吃,小心地包起來:“老爺子,這個您留著,就著茶吃。”
蕭老爺子沒推辭,接過來放在小碟裡:“行,給我當夜宵。”
傻柱剛要走,又被喊住:“彆忘了,讓你媽按時敷藥,彆偷懶。”
“哎,忘不了!”
傻柱走遠了,蕭老爺子拿起那兩塊肉,一塊放進嘴裡,慢慢嚼著,另一塊,他瞅了瞅四周,丟給了蹲在牆根的老黃貓。貓“喵”一聲跳下來,叼著肉跑了。
老爺子笑了,拿起小壺,又抿了一口。茶還是那茶,肉還是那肉,可在這院裡,就吃出了不一樣的滋味。他想,這四合院啊,就像他這藤椅,看著舊,可隻要有人坐,有話說,有熱乎氣兒,就永遠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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