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徹底散去時,四合院的青磚地上已落滿了被踩碎的枯葉,像一地被揉爛的心思。三大爺攥著算盤蹲在牆根,看著後巷方向冒出的一縷青煙,突然狠狠捶了下大腿——那是老張得手後發出的信號,可他等了半晌,彆說“分一杯羹”,連老張的影子都沒見著。
一、三大爺的“算盤”碎了
“三分利加複利,連本帶利該有十五塊六了……”三大爺扒著牆縫往後巷瞅,賬本上“劉老三”的名字被紅筆圈了三層,旁邊密密麻麻寫著“陳皮市價、轉手差價、可能附加的信息費”。他原以為今早的計劃天衣無縫:先讓老張去“順”走交易的陳皮,自己再以“調解人”的身份出現,逼著劉老三花高價贖回來,既能賺差價,又能在街坊麵前落個“有辦法”的名聲。
可此刻後巷靜得隻剩風響,隻有幾個趕早集的路人匆匆走過,手裡拎著的菜籃子裡,隱約有陳皮的清香。三大爺心裡一沉,摸出銅哨子吹了兩聲,哨音在空蕩的巷子裡打著旋,卻沒人回應。
“總不至於獨吞吧?”他咬著牙往巷子裡挪,腳邊突然踢到個麻袋——是老張的,裡麵空空如也,隻有張被撕爛的紙條,上麵“陳皮”兩個字被踩得模糊。三大爺突然想起劉老三昨晚在院裡曬藥材時,曾“無意”中說過“這批陳皮摻了黃柏,遇水會變色”,而今早的露水特彆重……他猛地一拍大腿:老張怕是中了計,拿回去的根本是不值錢的假貨,這會兒多半正躲在哪哭呢!
正懊惱著,二大媽端著空碗從院外回來,看見他手裡的麻袋,眼睛一亮:“喲,三大爺撿著啥寶貝了?”
三大爺慌忙把麻袋往身後藏,臉上堆起笑:“沒啥,裝垃圾的。”可那慌亂的眼神瞞不過人,二大媽早瞅見麻袋上的破洞——那是老張的標誌性補丁,心裡頓時有了數:看來這老東西的算盤也落了空。
二、二大爺的“紅袖章”成了笑話
“都讓讓!查可疑人員!”二大爺戴著紅袖章在後巷口站定,故意把腰帶勒得緊緊的,露出裡麵的白襯衫——那是他年輕時當通訊員的“禮服”。他算準了交易時間,特意把“治保主任”的舊證件揣在兜裡,想著隻要劉老三拿出木盒,就亮證“執法”。
可等了快一個時辰,彆說木盒,連劉老三的影子都沒見著。倒是幾個趕早集的街坊被他攔下來盤問,其中一個賣菜的老頭忍不住懟他:“二大爺,您這紅袖章都褪色了,還管事兒呢?昨兒我看見劉老板從正門走了,人家壓根沒走後巷。”
二大爺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梗著脖子喊道:“我這是例行檢查!”可聲音越來越小——他突然想起今早看見劉老三的夥計從側門搬了個大箱子,當時沒在意,現在才反應過來:那箱子尺寸正好能裝下木盒!自己守著後巷傻等,壓根是被人家牽著鼻子走了。
更讓他難堪的是,剛轉身想回院,就撞見隔壁的王嬸抱著孩子出來,指著他的紅袖章對孩子說:“你看,那是二大爺,以前總愛管閒事,現在沒人理咯。”孩子咯咯地笑,二大爺的手死死攥著紅袖章,指節發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哪知道,劉老三早就從二大媽那兒套出了他的底細,故意放出“後巷交易”的假消息,就是為了讓他在街坊麵前出醜。
三、二大媽與老張:狗咬狗,兩嘴毛
“姓張的,你給我出來!”二大媽叉著腰在老張的破屋前罵街,聲音尖利得能刺破晨霧,“拿了老娘的消息,想獨吞?告訴你,那批貨根本是假的!”
屋裡傳來老張的悶吼:“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說‘木盒裡有機密’,我能上趕著去偷?現在好了,劉老三報了官,說丟了‘祖傳地契’,警察正到處找嫌疑人呢!”
原來老張偷到木盒後,發現裡麵隻有半張廢紙,氣得去找劉老三理論,卻被對方反咬一口“盜竊祖傳之物”。他這才知道自己成了替罪羊,而把消息賣給自己的二大媽,早就卷著劉老三給的“封口費”一袋白麵)躲回了家。可二大媽也沒得意多久——她拿回去的白麵看著白,蒸出饅頭卻發苦,原來裡麵摻了石膏粉,是劉老三專門用來“打發貪心人”的玩意兒。
兩人在巷子裡吵得不可開交,引來了一群看熱鬨的街坊。二大媽罵老張“沒良心”,老張咒二大媽“黑心肝”,最後竟打了起來,滾在地上撕扯,把“誰先勾搭上劉老三”“誰收了好處”全抖了出來。街坊們這才知道,平時看著和氣的二大媽,為了占便宜竟跟外人串通;而老張更是手腳不乾淨的慣偷。人群裡不知誰喊了聲“警察來了”,兩人嚇得立刻停手,灰溜溜地跑了,隻剩一地狼藉和街坊們的議論:“真是機關算儘,反倒成了笑話。”
四、劉老三的“局”:誰都沒撈著好
劉老三其實一直沒走遠,就站在街角的茶館裡,隔著窗戶看著這一切。他端起茶杯,看著裡麵浮沉的茶葉——那是用今早被三大爺算過賬的陳皮泡的,苦澀中帶著點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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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真不追?”夥計站在旁邊,看著二大媽和老張跑遠的方向問。
劉老三笑了笑:“不用。一群貪心的雀兒,撞進網裡還以為占了便宜,其實網眼早被我換過了。”他從袖袋裡摸出那枚鴿血紅寶石,在陽光下泛著深沉的光,“真正值錢的,從來不是擺在明麵上的東西。”
夥計這才明白,所謂的“陳皮交易”“木盒機密”全是幌子。劉老三故意放出破綻,就是想看看這院裡藏著多少“有心人”:三大爺貪利、二大爺貪權、二大媽貪小、老張貪險,每個人都抱著自己的算盤撲上來,最後卻都成了街坊嘴裡的笑柄——三大爺的賬本記滿了算計,卻連張廢紙都沒撈著;二大爺的紅袖章成了孩子們的笑料;二大媽和老張更是成了“狗咬狗”的典型。
五、院裡的“餘波”:沒人是贏家
三大爺回到家,把賬本上“劉老三”那頁撕下來燒了,火星子飄在半空,像他破滅的發財夢。老伴在旁邊歎氣:“說了讓你彆總算計,現在好了,人家沒損失,你倒成了院裡的笑柄。”三大爺蹲在地上,看著灰燼發呆,突然想起年輕時師傅說的“算盤太精,容易卡殼”,現在才算懂了。
二大爺把紅袖章摘下來扔進抽屜深處,鎖上時“哢噠”一聲,像在埋葬自己最後的體麵。他對著鏡子摸了摸鬢角的白發,突然發現自己這些年總想著“恢複榮光”,卻連眼前的人心都看不透,難怪孩子們都不願理他。
二大媽蒸壞的饅頭被倒進了泔水桶,看著那發黃發苦的麵團,她心裡一陣發堵。剛才去借醬油,聽見街坊們議論“院裡那老婆子為了袋白麵就幫外人坑街坊”,臉上火辣辣的。回到家,看著牆上“賢惠”的獎狀,第一次覺得那麼諷刺。
隻有蹲在牆根的老黃狗最舒坦,嚼著劉老三特意丟給它的肉骨頭,尾巴搖得歡快。它看著院裡進進出出、臉色各異的人,仿佛在說:這群人啊,總想著算計彆人,最後把自己算成了裡外不是人的笑話。
夕陽西下時,四合院的煙囪冒出了煙,卻沒人像往常一樣在院裡聊天。三大爺的算盤聲沒了,二大爺的咳嗽聲停了,二大媽的大嗓門也歇了。隻有風穿過巷口的聲音,像一聲悠長的歎息,掠過每個人心頭——那些藏在算計裡的貪心,終究成了紮在自己身上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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