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我都看見了。”葉辰走過去,聲音溫和,“張大媽是救您的那位張大哥的母親吧?”
閻埠貴點了點頭,眼圈紅了:“我……我不是故意瞞著的。就是怕院裡人說我打腫臉充胖子,明明自己日子過得緊巴,還瞎接濟彆人……”
“誰會那麼說?”葉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您這是知恩圖報,是好事。”他想起劉嵐的猜測,忍不住笑了,“我還以為您跟哪個女人有牽扯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閻埠貴也笑了,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讓你笑話了。這老太太眼睛不好,孫子小寶又小,我尋思著多幫襯點,可又怕二大媽知道了嘮叨,就隻能偷偷摸摸的。”
“這事您該跟二大媽說。”葉辰勸道,“她雖然嘴上厲害,心卻善,肯定能理解。”
閻埠貴歎了口氣:“我試試吧。”
回到院裡,葉辰把事情跟劉嵐說了說。劉嵐聽得眼圈都紅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錯怪三大爺了。”她拿起剛做好的棉鞋,“這是我給小寶做的,你幫我送去吧,就說是院裡街坊的一點心意。”
葉辰接過棉鞋,剛要走,就看見二大媽叉著腰站在院門口,瞪著閻埠貴:“你給我說實話!這些天鬼鬼祟祟的,到底乾啥去了?那五塊錢是不是你拿的?”
閻埠貴的臉白了,囁嚅著說:“我……我給張大媽送過去了……”
“張大媽?哪個張大媽?”二大媽追問,“你是不是在外頭養女人了?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你彆瞎猜!”閻埠貴急了,把當年被救的事說了一遍,“我就是想報答人家,沒彆的!”
二大媽愣住了,半天沒說話,眼圈慢慢紅了:“你這死老頭子,要幫人就跟我說啊!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從兜裡掏出個布包,塞給閻埠貴,“這裡麵有三斤糧票,還有我攢的兩塊錢,你明天給張大媽送去,就說……就說我也謝謝她男人當年救了你。”
閻埠貴看著布包,又看了看二大媽,突然老淚縱橫:“老婆子……”
“哭啥哭,沒出息!”二大媽抹了把淚,卻笑了,“以後要幫人就光明正大地幫,再躲躲藏藏的,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院裡的人都圍了過來,聽傻柱把事情一說,都誇閻埠貴是個重情義的。聾老太笑著說:“老閻,這才像個男人樣。知恩圖報,天經地義。”
閻埠貴的臉漲得通紅,卻挺了挺腰杆,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他看著手裡的布包,突然對二大媽說:“明兒我帶你一起去看看張大媽,她孫子小寶可機靈了,跟咱建軍小時候一個樣。”
“去就去。”二大媽白了他一眼,嘴角卻帶著笑。
看著他們相攜著往家走的背影,劉嵐悄悄對葉辰說:“看來是我想多了,還真沒貓膩。”
葉辰笑了:“就算有‘貓膩’,也是好事的貓膩。”他指著院心的老槐樹,“你看這樹,枝枝椏椏看著亂,底下的根卻緊緊連在一塊兒。咱院裡的人也一樣,看著各過各的日子,其實誰有難處,大家心裡都惦記著。”
劉嵐點點頭,心裡暖烘烘的。霧已經散了,陽光照在院裡,把每個人的影子都拉得長長的。閻埠貴躲在牆角偷吃紅糖糕的樣子還在眼前晃,可這會兒再想起,隻覺得好笑又暖心。
原來這世上的事,真不能光看表麵。有些人看著摳門算計,心裡卻揣著份沉甸甸的情義;有些事看著蹊蹺古怪,背後卻藏著段感人的過往。就像閻埠貴那慌張的樣子,看似有貓膩,實則是怕被人知道自己的善意,怕這份善意被當成笑話。
傍晚的時候,傻柱提著塊肉過來,大聲說:“三大爺,明兒我跟你一起去看張大媽,我給小寶做紅燒肉吃!”
“我也去!”於莉從屋裡探出頭,“我給小寶做件新罩衣。”
閻埠貴站在門口,看著院裡熱熱鬨鬨的樣子,突然覺得,這輩子過得值了。他摸了摸懷裡的油紙包,裡麵是剛買的紅糖糕,這次他沒躲,徑直走到石桌旁,把糕分給圍過來的孩子們:“吃吧吃吧,甜著呢。”
孩子們的笑聲像銀鈴一樣,在院裡蕩開。劉嵐看著這光景,偷偷對葉辰說:“你看,還是你說得對,真沒貓膩。”
葉辰笑了,沒說話。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下來,落在孩子們沾著糖渣的笑臉上,也落在閻埠貴那帶著點不好意思的笑臉上,暖融融的,像這紅糖糕的滋味,甜到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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